的望過來,顯然就是求親的胡人使節。不過他仔細觀察了一番,顯然其中並沒有那雅木茶的存在,想來也是,那傢伙做了可汗,當然不會到長安城裡以身犯險。
而在另一邊,卻有幾個身穿和服的東瀛人,看起來也是使節,同樣也是虎視眈眈,卻不是望向許仙,而是望向大殿的另一邊,一個畏畏縮縮臉色蒼白的年輕人,隱約有些眼熟。
就在許仙準備喝口茶等一等的時候,那臉色蒼白的年輕人上來抓住他的手,嗚嗚的流下淚來。
“這……這是怎麼說的,你是什麼人,還不快鬆手啊混蛋,別讓人家誤會了。”許仙甩開他的手。
那年輕人被推的退後一步,卻毫不動怒,恭恭敬敬的給許仙跪下,深深一拜:“昔日一別,再無重逢,不聞君之大名,亦未及向君致謝。而後才知是大夏詩仙,心中不勝崇敬之情,如今幸甚幸甚,只是國破家亡之人,無以為報……報……”說著他又舉袖遮住面目,抽泣起來。
“你是那個被追殺的東瀛人。”許仙聽著他用不流離的漢話說著,腦中靈光一閃,模模糊糊有了些印象。
年輕人道:“在下武藤誠。”
許仙道:“你來這裡做什麼,你快起來吧!”
武藤誠不肯起來,又是一番哭訴。
許仙大概聽明白了,那幾個東瀛使節,是現在的幕府將軍派來的,要將這原將軍的獨子武藤誠引渡回去,這武藤誠若是回到東瀛,肯定是死路一條。他在長安無親無故,見到許仙,直如見到救命稻草一般。
六百四十七
許仙來不及多勸著孩子幾句,太監便來召他上殿。
“臣許仙,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許仙向著穿著明黃九色團龍袍的小皇帝拜了一拜。
小皇帝本來是一臉懨懨表情,看見許仙忽然眸中一亮,不用旁邊的太監提醒,就開口道:“快快平身。”
許仙起身道:“謝陛下。”
珠簾之後,皇后娘娘輕咳兩聲,提醒小皇帝注意自己的形象:“許仙,你知道陛下和哀家,召你回京是為何事?”
“是為嶺南叛亂之事。”
“那你要作何解釋?”
許仙道:“臣並無什麼要解釋的。”
“沒有?那些反賊可是指名道姓的要殺你報仇。”
梁相國道:“許仙,分明是你居心叵測,挑撥華夷關係,致使嶺人叛亂,國家不穩,愧對先皇對你一番厚愛,如今你還有什麼說的。”
許仙知道自己現在解釋殺蛇母有多麼的合乎公道法律都是沒有意義的,在這種事情上糾纏只會掀起一場無止境的爭辯,他並不打算讓任何人為他的事費心,這種小事就解決不了,那就枉自做了一場神仙了。
他微微一笑,開口道:“那一天晚上,我去了那嶺王的大營。”
此言一出,滿庭譁然。百官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許仙,他竟敢說自己去過嶺王的大營,簡直不怕把牛皮吹破了。
王文瑞更是連連衝許仙使眼色,讓許仙不要胡說,他自會替許仙分辨。
梁相國更是冷笑起來,本來還不知要怎麼對付你才好,沒想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在這朝堂之上,任何一句謊話都是欺君之罪,你竟說出這樣愚蠢的謊話來。
小皇帝則感興趣道:“真的嗎?他們沒有殺你嗎?聽說那些蠻夷都是食人生番。”顯然把這當成了一個驚險有趣的故事。
許仙毫不理會這種種神情,對著唯一不錯的聽眾小皇帝微微一笑,接著道:“然後我問他,為什麼要叛亂?”
小皇帝道:“快說,為什麼?”
許仙道:“他說這並非是完全出於他自願,而是有一個名為拜火教的教派在從中組織,而嶺人的叛亂不過是全盤計劃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