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微笑,雖然如此的空蕩,但這畢竟是她的青丘之國。
白素貞握住胡心月的手,笑著道:“這裡也有我的一半吧!”
胡心月心中一暖:“當然。”
許仙道:“那就是有我的四分之一嘍!”
“沒有。”
許仙道:“我分的是我娘子那一半,跟你有一文錢關係啊!”不過怎麼莫名其妙的有一種我才是小三的感覺啊!
爭執幾句,回到殿中,在那裡魅們已經準備好了酒菜,胡心月拿出一罈美酒正要啟封。
許仙阻住她道:“還是浮生若夢?”那是由胡心月親手所釀之酒,曾在船上有幸一嘗,一入口中,千般滋味,俱上心頭,令他至今難忘。
胡心月道:“當然,別離之時,不可無美酒相送,這一罈可比以前還要美味的多。”許仙既取得神劍,東瀛之行也便到此為止了,馬上便要奔赴東海同敖廣決一死戰。
許仙道:“這酒雖好,但卻讓人有些難過,彷彿無夢之人,要去做他人的夢似的,夢中縱然有千般喜怒哀愁,卻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你要怎樣?”
許仙道:“我記得說過要請你喝酒的。”
胡心月道:“好啊,讓我看看你能拿的出什麼來。”
許仙笑著取出黃粱釀來,以清水煮之,清水很少,他有意煮的濃些。
胡心月也是見多識廣,一眼認出道:“黃粱釀!”
許仙笑而不語,白素貞為胡心月滿上一杯,胡心月小心翼翼的嚐了一點,而後忍不住一口飲盡。
許仙和白素貞相視一眼,將濃郁的美酒一杯杯奉上,這是給她的獎勵,或者安慰。
不知不覺間,胡心月陶然沉醉,露出九條大大狐狸尾巴,像是沙發似的躺靠在其中,玉面上佈滿紅霞,眼眸半開半閉,唇角帶著吃吃笑容,舉著酒杯喃喃說道:“來,小白,再來一杯咦,你怎麼變小了,變得更以前一樣小。”身上美麗的榮光愈發動人。
白素貞上前將她橫抱起來,給許仙了一個眼色,向殿後走去。
胡心月在那溫暖的懷抱中沉沉睡去。
這一夜,她做了一個夢。
許仙輕吐一口酒氣,起身伸了個懶腰,知道今夜難免孤枕,來到殿外的露臺上,淡藍月華沁人心脾,酒醒了許多。
他重新拿起天行劍檢視起來,根本不需要使用什麼特殊的方法,也不需鑑賞名劍的眼光。這把劍的種種特性和當下的狀態,就清楚的浮現在他心頭,彷彿從生下來就知道一般。
這把劍就像是他的手臂一樣,有力還是無力,虛弱還是強健,再沒有人比他更能瞭解了。
而他現在感覺到,這把劍也處在虛弱之中,這也不奇怪,它被刺在九嬰的體內,不斷的與九嬰的力量相對抗,足足有數千年時間,雖然也以九嬰的精血為食,但數千年沒有斬殺一物,還是讓它不斷的黯淡下去,九嬰才得以甦醒。
遠遠比不上當初追隨後羿徵殺時候的鋒芒,若要儀仗它來與龍王為敵,尚且有些不足,唯有以殺戮來恢復它的光芒。
這把劍的殺氣重的不可思議,在凡人的口中定然是會給使用者帶來不幸的魔劍,但許仙卻反而很欣賞這種殺氣,劍被鍛造出來本就是為了殺伐,若是沒有殺氣,與廢鐵何異。
只是凡人之心無法駕馭這種殺氣,而迷失心智,於是便心驚膽戰的稱之為魔劍。但殺人的從來不會是劍,而是用劍的人,是非善惡存乎一心。
許仙微微一笑,在這片土地上,值得一斬之物,不是數不勝數嗎?
縱身化作一道電光,消失於天際。
出了青丘之國,許仙飛到極高的高空中,在無盡星空之下,俯瞰夜幕下的大地。
他右手提天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