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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你可別不相信我喲,我爹出門前給了我好多好多的銀子呢!如果你喊我大哥,我就給你幾錠,怎麼樣?”
綠豆眼這時候眨巴得很晶亮。
祝英臺說,這塞潘安的爹是江南數一數二的土財主,士農工商,每一朝都脫不了的一個等級觀念。再有錢又如何,依然是個最低階的,說出來便是連個秀才也能說你一身銅臭。看怕賽老爺子就是抱著這種思想,非得讓自己的兒子到尼山書院裡讀幾年書,看三年後的科舉能不能混上秀才噹噹也是好的。
要說起這賽潘安,其實也不是個什麼壞人,就是咋呼了些,估計從小就是在銀子堆裡泡大的,傻不啦嘰地總愛用銀子砸人。那兩個心甘情願跟在他後面的,明顯就是衝著他那一身的金子銀子來的。
所以,對於他,我也說不上厭惡,就是這麼傻呼呼的一個人,不想招惹。
依舊不理他,我試著去拎紅薯,手才碰到,嘶……好燙。
“你是不是嫌少?!哎喲……從洛陽來的就是不一樣,好啦好啦……那……再添兩錠?”
再試試,嗯!拿起來了!哇!!好燙好燙!!
我把滾燙的紅薯在兩個手掌心丟來丟去,意圖降低它的溫度。
“哪哪,為什麼不說話?跟著我真的很好的唷,每天我都帶你吃好吃的,找好玩的!昨天我就在後山抓了個蟋蟀王,不然……我送你好了……”
眼睛一眯,嗯……這話……怎麼聽怎麼熟哪……現在都時興用這套話來忽悠人麼?!
“咳……賽潘安同學,賈小弟只會認我這個哥哥喲,你呀,來晚一步了哦~呵呵……還有……你再不回去,你那邊的幾個紅薯就快烤焦了吶~”
前面籠罩在我和賽潘安上的陰影伸出手來接過我手上的紅薯,而後一隻被掰開兩半並且用一方繡了九宮鳥的精緻汗巾包著放到了我手上。
驀然回神的時候,發現賽潘安已經驚呼一聲便哧溜溜地往他們得炕那跑,我搖搖頭,此傻實非一般傻。不過,傻人總該有傻福吧……
身旁有人坐下,把最後一抹夕照都掩了去,我整個人攏在他的影子下。
“怎麼不吃?”
我頓了頓,伸手摸了摸紅薯邊上的九宮鳥:“這汗巾的繡工是頂頂好的,用來包紅薯,太造孽了。”
馬文才輕笑:“一方繡帕,算不得什麼,說來你真是餓了一天了,趕緊吃吧,紅薯是熱的才好吃。”
說罷,他伸手拿起坑上的另外一隻紅薯,然後把紅薯皮剝開,動作優雅自然,彷彿完全感覺不到紅薯的滾燙。
我輕輕咬了一口紅薯,入口即化,香軟可口。
“你剛去哪裡了?”
“想知道?”依舊是尾音一挑,妖孽地讓人腿腳發軟。
我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不說就算了,誰稀罕。”
話畢,便聽見身旁輕輕的笑聲傳來,煞是好聽。
入夜了,簌簌山風帶來些涼意。
陰影籠罩著我,溫熱的氣息直噴耳際,耳邊只聞他細語輕聲。
“其實……我只是解手去了。”
咇滋一聲。
好好的半個紅薯就被我捏了成泥。
作者有話要說:啊哈……更了更了……
賽潘安也變樣了,話說……木有人來過麼?!
曇花折枝
月上枝頭。
“祝賢弟,不知那曇花又是何般風姿……我實在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哪!”梁山伯那心形小臉一臉嚮往,連不知何時飄來的一抹粉色花瓣沾到了髮間都毫不自覺。
“月下綻放之花,瞬然之美,自然是別種花比不上的。”
祝英臺恬雅一笑,伸手幫他把那瓣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