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姐兒總要成親的,你也不能因噎廢食,耽誤了靜姐兒的好姻緣,如今倒是武安伯夫人求到咱們家來了,咱們若是不識抬舉,那今後也難再交往。興許,武安伯夫人就是看中了靜姐兒溫婉的性子呢。若是咱們宸姐兒這潑皮性子,沒準人家還看不上了。”
薛宸:……
雖然自己平白被老夫人踩了一腳,但薛宸可沒時間更老夫人抬槓,而是從旁插嘴道:“怎麼,武安伯府來跟靜姐兒提親了?”
薛氏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是。武安伯夫人前兒才請了長寧候夫人鬱氏來說的,說是伯夫人在花會中瞧見咱們靜姐兒溫婉安靜,想給次子求一份姻緣。”
薛宸聽了長寧候府人鬱氏時,臉上有些不自然,但很快便恢復過來,說道:“這武安伯次子是個什麼品性?靜姐兒怎麼說的?”
寧氏打斷薛宸的話:“你當靜姐兒是你啊,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有自己的想法,只要門第人品對了,便是能嫁的。”
薛宸沒有接過這話頭,腦中回想了一番,這武安伯府唐家她上一世也算是有過接觸,武安伯與夫人都還算和善之人,次子唐飛後來也做上了錦衣衛副指揮使的位置,算是個有出息的,沒聽說有什麼惡習,而唯一讓薛宸覺得介意的就是,武安伯長子唐玉後來娶的是長寧候府嫡長女宋毓華,這個女人可是得了鬱氏真傳的難纏,若是靜姐兒和她妯娌間對上了,那可是沒什麼勝算的。
如今算算時間,唐玉應該還沒有娶宋毓華,不過應該也快了吧,要不然憑鬱氏的性子,哪裡會肯替個無關緊要的人奔走呢。
老夫人寧氏,似乎倒是很中意這門親,很想讓蕭氏鬆口答應,蕭氏也比較為難,因為她之前就跟薛宸說過,她想讓靜姐兒嫁個比較普通些的人家,只要家境殷實,對靜姐兒好的人就成,可如今聽寧氏說來,武安伯府這門親,也算是良配,所以她的內心就有些掙扎。
這件事上,薛宸的話語權不多,只能完全交給蕭氏去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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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繡三月裡就要成親了,那臉上的氣色可是好的很,要不是有寧氏壓著,她那嘴都能給咧到耳朵根子上去。
纏著薛宸說一路上的見聞,兩人在寧氏那裡學規矩,每天就是眉來眼去的,弄得寧氏頭疼不已,只好將她們兩人分開授教,而除了學習規矩,寧氏最近似乎也開始熱衷帶著薛宸去參加各府的宴席聚會,這短短的十多天中,薛宸就跟著寧氏去赴了七八個約。
就好比這日,汝靈王府太妃壽宴,寧氏一大早就把薛宸給接進了東府,讓丫鬟婆子給她好一番意粒虯緄南駛銱觶賴木瞬糯雒擰
到了汝靈王府,薛宸只感覺特別不自在,畢竟她這個年紀尷尬,盛裝被家裡的長輩帶出來,那意圖就是再明顯不過的了,周圍的目光,讓薛宸只想找個地縫給鑽進去,可卻又得硬著頭皮,在寧氏的指揮之下,帶著微笑與各府夫人行禮問安,接受她們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詢問話語。
薛宸轉了一圈,剛想躲到裡間去歇一口氣,卻突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薛老夫人留步。”
寧氏回身,便見濃妝盛抹,穿金戴銀的長寧候夫人鬱氏,滿面春、光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武安伯夫人孫氏,寧氏迎上前去與她們見禮,然後三人便一同入了裡間,薛宸無奈只好跟著進去,乖乖的站到了寧氏身後。
三人說了一番靜姐兒和唐飛的事,然後鬱氏的目光便落在了薛宸身上,將她上下打量幾眼,饒有興趣的問道:“好個標緻的美人兒,瞧這臉蛋和身段,竟是挑不出半分的毛病,這是……”
寧氏似乎就等著人問她,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正是我那上不得檯面的嫡孫女,總是在家裡困著,今兒天好,就想帶她來見識見識,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