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估計她就想一頭撞死得了。
婁慶雲一手抓著布料,替她擋住周圍視線,一邊聽著內裡衣衫摩擦,心裡委實是有些不淡定的,今晚真的是他這輩子感覺最尷尬的時候。
替女孩子去買初潮用的月事帶……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女大夫看他的眼神,驚詫又意外,就好像她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要爬樹的豬。
的確是這樣的,這個年代的男人,哪有一個會上街給女人買這個的呀!就算是成了親,對自己媳婦兒也不會做這事兒,得多丟臉呀。
可是他瞧著薛宸那副哭起來的小模樣,當即就再也顧不得什麼,只想著趕緊買回去,她一個人在石亭會害怕,直到現在,精神鬆懈下來了,才去回想自己當時到底有多濉
薛宸換好了一切,將髒掉的中褲仔細的卷好了,再次裝回那包裹之中,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跟婁慶雲說話,可是不說話,難不成她要一輩子困在這小圈子裡嗎?
深呼吸幾回之後,低若蚊蠅的聲音才就此傳出:“我,我好了。”
婁慶雲聽見她說話,確認詢問道:“那,那我放手了啊。”
“嗯。”
得到薛宸的許可之後,婁慶雲才緩緩的把舉得有些僵硬的手放了下來,果真薛宸不在靠著石柱站立,懷裡捧著那隻包裹,無助的低著頭,兩頰紅撲撲的,孱弱纖薄的身形看著叫人心疼,大大的眼睛偶爾看他一眼,婁慶雲就覺得今兒晚上的一切丟人感覺,全都值了回票。
只不過,兩人間尷尬的氣氛,始終不能緩解。
就這麼來回一折騰,山下的花燈似乎也已經開始熄滅,亭子裡也漸漸變得風涼起來,先前神經緊張著,還沒有發覺,現在夜風吹來,薛宸真的感覺有些冷。
婁慶雲怕她著涼,將手裡的布料披在她肩上,說道:“要不,我送你下山去吧?”
薛宸不敢抬頭看他,良久才點點頭,說道:“嗯,我下山去,和繡姐兒她們說一聲,待會兒就下山去了,我這情況,實在沒法去住定慧寺的廂房。”
婁慶雲也贊成她這個方案,喊來了先前迎接薛宸來的那名婢女,叫她準備車馬。
薛宸聽他的口氣,似乎要親自送她下山,不禁又慌了,說道:“不,不用你去了,就讓那位姐姐送我下山就成了。”
婁慶雲卻是堅持,說道:“我送你下去,我不下車,他們瞧不見我的,放心吧。你這樣一個人坐車,我也不放心。”
薛宸拗不過他,只好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