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怕了。
淮南王太妃面如死灰,已經亂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這回可不僅僅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把淮南王府的臉面徹徹底底的給斷送掉了。
江之道知道情況之後,就讓人將淮南王太妃與王妃先送入後院看管起來,然後將金三等一眾賊匪壓入了大牢。
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江之道都沒敢去看薛宸一眼,不知是被她這手段給震懾住了,還是有什麼其他想法,總之就是沒敢走到薛宸身邊來。
將人全都押下去之後,他入了花廳,才沉聲對烏氏問道:
“娘,我不在汝南城中,淮南王太妃和王妃是如何帶著那麼多人進城的?還隱藏在後山之上?”
烏氏臉色又是一變,先前才克服了一些腿軟的雙腿,現在又是一軟,不過這回面對自己的兒子,她可沒有那麼沒底氣了,硬著頭皮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會帶著這麼多人來?淮南王太妃只說來拜訪我,我也沒想那麼多,就讓她們進來了。誰,誰知道,她們卻是包藏禍心的。”
婁映煙難得強硬起來,站到江之道身後對烏氏說道:“娘您怎會不知?汝南城讓夫君治理的鐵桶一般,淮南王府的五百人,若是沒人故意放入,怎會這樣輕鬆,誰都不驚動就藏在了咱們王府的後山上呢?母親您這話連我都騙不了,還想騙別人嗎?”
薛宸正在喝茶,聽婁映煙這麼說自己,不禁和韓氏對視了一眼,似乎在說:喲,她還有點自知之明嘛。
韓氏對她橫了一眼。
就聽烏氏指著婁映煙叫罵道:
“你說什麼?你想挑撥我們母子嗎?好你個毒婦,我從前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以至於讓你忘記了忠孝禮儀怎麼寫了?還是說,你以為你有孃家人撐腰,我就治不了你了?”
婁映煙不知道怎麼回嘴,江之道就截過了烏氏的話頭,說道:
“娘您說的這是什麼話,煙姐兒不過是說的事實,這汝南城中旁人不知道,我還會不知道嗎?若無內應,五百人如何會無聲無息的就進了汝南城?您真當我是這麼好糊弄的嗎?”
烏氏瞧著自己兒子兒媳一起對自己施壓,這是要坐實她的罪名,哪裡還肯繼續,乾脆眼珠子一轉,坐到了地上,幹起了她的老本行,哭天喊地起來:
“哎喲喂,真是兒大不由娘,有了媳婦兒忘了娘,我含辛茹苦……”
烏氏一句話還沒嚎完,就聽見外頭傳來一聲尖銳的咆哮:
“烏元梅,你給我出來!你個昧良心,殺千刀的混賬女人,你對我兒子做的都是什麼事?你這是要害死我們母子不成?你給我出來!”
一直跟隨在江之道身後的江五郎聽出了這聲音是誰,趕忙從江之道身後竄了出去,走到門口,正好迎上了一個並不是很美,但整個人渾身上下都藏著一股子潑辣氣息的中年婦人。
“娘,您怎麼來了?這裡是王府,沒的讓你壞了規矩,到時候太妃又要用這個責罰你了。”
原來這位就是龔姨娘,昨日她收到了薛宸讓嚴洛東送去的東西,果然今早就忍不住,單槍匹馬殺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