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有什麼討價還價的機會,我之前聽說,你也隨你哥哥去過戰場,戰場之上你說一句我錯了,敵人該砍向你的刀就會停下來嗎?”
江懷信沒想到婁慶雲會和他打這個比方,頓時語塞,撥出一口氣後,才點頭說道:“是我無狀了,告退。”
就要轉身,卻被婁慶雲喊住,正色對他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家柔姐兒?現在沒有旁人在場,我要聽你說句實話。”
江懷信目不斜視的與婁慶雲對視,從他的雙眸中,婁慶雲看到了一種難得的真實與無懼,只見他稍稍遲疑過後,便堅定的說了一句:
“我想娶她。”
說完之後,江懷信就跟著嚴洛東身後走出了花廳。留下婁慶雲一人,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來。這小子還真是夠膽,居然真敢說出來!雖然夠傻,卻也夠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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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宸將柔姐兒安頓好了之後,回到房裡,見荀哥兒還在睡覺,便在床邊的搖椅上坐下,剛拿起一本書和蜜餞,婁慶雲就回來了。
進了屋之後,就見薛宸靠在椅背上,對婁慶雲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床鋪,婁慶雲就瞧見胖兒子正睡在床上,走過去看了他幾眼,替他蓋好了肚子上的小毯子,就走到薛宸旁邊的搖椅上坐下,這是薛宸懷孕以後養成的習慣,沒事的時候,就坐在搖椅上看書,做花樣。婁慶雲見了,也很眼饞,薛宸就又給他安排了一張,搖椅在東窗下,陽光照射進來,既明亮又暖和,十分愜意。
婁慶雲喝了一口薛宸的茶水,壓低了聲音對薛宸說道:“你看出來了嗎?那小子目的不純。”
薛宸莞爾一笑,用同樣的小聲說道:“有什麼不純,我覺得他很純啊。還有點傻氣,不過也算是坦率了。就是身份有些不搭配,不過我瞧他印堂發亮,為人磊落坦蕩,今後必定有所作為,俗話說,莫欺少年窮,便是這個理兒了。”
婁慶雲點點頭,也很贊成妻子的說法:“我也覺得這小子絕非池中物。”
薛宸上下瞥了他一眼,戳穿他道:“得了吧,你瞧瞧你辦的這叫什麼事兒,居然讓張明清在你眼皮子底下做出這般傷人的行為來,今兒若是他真得逞了,你讓柔姐兒怎麼辦?一輩子就算是毀了。”
提起這件事,婁慶雲也覺得十分惱火,將杯子重重的放在中間的紫檀茶几上,被薛宸警告了一眼,然後才靠在扶手上,沉聲說道:“我上回的警告他居然當做耳旁風,還真敢拿他張家的前程來和我賭氣。”
“哪裡是賭氣啊,分明就是賭博。在他眼裡,張家的前程就在柔姐兒身上,說句難聽的話,只要他把柔姐兒騙到手,做了婁家的女婿,張家的前程不就有了嗎?不管婚前是什麼手段,只要成親了,那婁家怎麼著也不會不顧他這個女婿的吧。他是打的這個主意。”只可惜,這個主意很明顯打錯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婁戰和婁慶雲的脾氣。
果然,就聽婁慶雲說道:“我呸,他以為我婁家是什麼地方?就算他今兒真得手了,我明兒就敢帶兵去平了他張家,柔姐兒嫁不出去那就在婁家養著,怎麼可能受他威脅?”
薛宸早就猜到他是這個想法的,知道他絕對不會放過張家和張明清的,便不再多言,繼續將話題回到了柔姐兒和江懷信身上,說道:
“你真的想把江之道喊來京城處理這事兒?”
婁慶雲想了想之後,就又躺回了躺椅,用腳惦著搖晃椅子玩兒,過了會兒,才痞氣的轉過來對薛宸笑了笑,說道:
“嘿嘿,先讓兩個孩子急兩天,好讓他們知道知道,這人生在世,可不是那麼一帆風順,路路順遂的。”
薛宸被他說的撲哧笑了出來,點頭贊成:“是啊,也該讓他們知道知道,這人生在世啊,很多時候都會遇見像婁世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