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當面鑼、對面鼓辨認一下,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嗯!這樣最好!”方管家轉過臉問村民,“誰與吳家是鄰居?”
“我是吳家鄰居,我願意跑趟腿,將吳小姐請到現場。”一箇中年人叫張超的,自告奮勇要跑這趟腿。
“好,張超,你速去速回。”方管家向他揮揮手。
當下,張超離開人群,匆匆而去。大約過去一炷香時間,張超將吳家小姐帶到現場,人們主動讓開一條道,讓他們來到裡面。陳莊主打量吳小姐片刻,見她因**又失去親人,哭得兩眼腫得像水蜜桃。心中確認吳小姐遭到採花賊**已屬事實。便指著吊在樹上的年輕人問:“吳小姐,你看清楚了,是不是眼前這個人點汙你,並殺害你的父兄?但要實事求事,真的就說是真的,不能冤枉好人。”
“我知道的。”吳小姐目光盯著朱由模看了一會,搖了搖頭對陳莊主和方管家道,“這人不是採花賊,糟塌我、殺我父兄的那個人,那個人卻是個三大五粗、一臉絡腮鬍子的中年壯漢,可眼前這一位卻是白面書生,年齡也相差很大。”
圍觀的村民聽吳小姐如此說,都不敢相信此話是真的,那一雙雙驚疑的目光,一起投到吳小姐臉上。陳莊主再次追問:“吳小姐,此事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說出的話要對人家負責任。這件事真的與這位年輕人無關嗎?”
“回陳莊主話,這件事確實與他無關。冤有頭,債有主,民女雖然遭受點汙,又喪失了親人,但不能昧了良心,冤枉與此事毫不相關的人。”吳小姐說得很乾脆,斬釘截鐵,讓人欽佩不已。
“這樣最好,敢說敢當,讓人佩服。”陳莊主對方管家道,“方管家,我們冤枉這位年輕人了,快放下他,向人家賠禮道歉。”
“老爺,這行嗎?”方管家目視著陳莊主,目光中對朱由模仍然持懷疑心理。
“怎麼不行?老爺我不會看錯人。”陳莊主以命令的口吻對方管家道,“不要磨磨蹭蹭,放下他。”
村民們聽陳莊主作出果斷回答,也不敢多言;那一雙雙目光瞅瞅這個,望望那個,等待著方管家的一舉一動。過了好一陣,方管家才慢騰騰,極不情願的將朱由模從半空中放下,解開綁在朱由模臂上的繩索,心裡雖有不悅,但在主子面前也不敢表露出來,向朱由模抱了抱拳:“年輕人不好意思,多有得罪,望多多寬恕海涵。”
朱由模打量方管家片刻,不以為然道:“罷啦!你也不必自責。其實,你疾惡如仇,為受害人報不平,令朱某佩服。請諸位相信我,我不是惡人,也不是你們想象中的採花賊和殺人兇手,至於我臉上、手腳上的血跡,那是與惡人廝殺時留下的。本來,我又飢又累,想到村莊上討點吃的,卻被你們當成壞人抓起來了,還遭了打,讓我啞巴吃黃連——有苦無處訴。”
“年輕人得罪了,是老朽事先沒關照下人,讓你受了委屈。”陳莊主向朱由模抱了抱拳,賠著笑臉,“走,到客廳裡一敘。”
“好的!”朱由模點點頭,表示同意。
陳莊主轉過臉,吩咐方管家:“你負責安置死者家屬,購買棺槨幫助死者入殮。有關派出去打探採花賊下落的人,回來時讓他們來客廳見我。”
“是,老爺!”方管家應聲而去。
當下,陳莊主陪朱由模來到客廳,分賓主入了坐,家丁獻上茶來。陳莊主滿臉堆笑,端了端茶杯:“年輕人,請用茶。”
“好的!”朱由糢因又飢又渴,端起杯,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陳莊主望著他,微微一笑:“想必年輕人長途跋涉,勞苦奔波,一定又飢又餓。這樣吧!先坐一會,喝點茶潤潤嗓子。”衝侍立一旁的家丁道,“給客人上茶。”
“好的!”家丁提著茶壺走過耒,替朱由模的杯子添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