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轉過身輕車熟路攀著崖邊的石壁,正準備縱身一躍跳到對面的石壁上,卻聽得銀嚎叫一聲,直直朝自己衝過來,然後一口咬住自己衣服的下襬,拼命往後拽。
水默然好脾氣地拍拍銀的腦袋,“知道你擔心,沒事的,快鬆口。”
銀卻死死咬住就是不肯鬆口,嗓子裡發出唬唬的聲音,水默然沒有辦法,俯身抱起銀,然後朝著裡面輕輕拋了出去,在銀還沒落地時,轉身,迅速縱身一躍。
這已經做了十多年的動作,水默然從未想過會有什麼變故,所以,當腳下的岩石崩塌了的時候,水默然也嚇了一跳,行動慢了一拍,身形一滯,只知道眼前的景色迅速掠過,銀的嚎叫聲也飄忽在耳際,等一切靜止的時候,水默然只有一手堪堪攀住對面的峭壁,差一點點就摔得屍骨無存。
右臂承受了整個身體的重量,此刻肩關節處撕裂般地疼,水默然定了定神,看了看腳下的雲層,立刻一陣眩暈。慌忙抬頭,右手那日被葉凝霄捏傷還沒有好,此刻更是疼得快要使不上力氣,水默然咬唇,用左手緊緊攀住崖壁,開始往上爬。
手腳並用好不容易才爬上了崖頂,再朝對面望去時,水默然有點不知所措,崖邊的石臺因為年久風化碎落了好大一塊,加大了崖壁和崖壁之間的距離,而這個距離,以水默然的能力是絕對跳不過去的。不要說他現在累得要死又驚魂未定,就算他現在健健康康,這個距離還是太嚇人了點。
水默然現在所處的斷崖是獨立的,只有一目瞭然的一小塊地方,唯一可以跳到這裡的平臺剛剛崩塌了,也就是說,被困在這裡了?看見對面的銀衝著這裡嗷唔嗷唔直叫,水默然一時間呆呆的沒了動作。
對面的銀在一聲長嘯之後轉身一溜煙跑了,水默然雖然已經冷靜下來,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找了個角落靠牆坐下,水默然按住右肩,好像,脫臼了……
隨即手上有些鈍痛,水默然這才發現掌心在剛剛的衝擊下撕裂了好幾道口子,現在正血流不止,衣服也蹭破了好幾處,隨手抓了一把雪鎮痛,水默然連處理傷口的心情都沒有,昨天被毒發折騰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很累,又很冷。
閉上眼,昏昏沉沉水默然居然在這種情況下睡著了,不要問他現在該怎麼辦,水默然的結論是不怎麼辦,眼下看來他只有一條路可選,坐在這裡等死。這裡這麼冷,相信他也死得不會太痛苦,要是真的沒那麼好運直到下次毒發他都還活著……
活著?
那就再說吧!
葉凝霄清醒後的小半個月,水默然第一次離開他的視線,小半個月來耳邊總有磨藥或者搗藥的聲音,此刻突然安靜下來,說不上不習慣,但葉凝霄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看著太陽從東邊走到頭頂,總覺得這個上午稍微有些漫長,聽到樹林的那頭稍微有些動靜,葉凝霄心想也許是那個人回來了,若無其事望出去,沒想到出現在他眼前的又是那抹銀色。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這小畜牲已經撲住自己衣服的下襬,拼命撕咬著。
葉凝霄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抖開銀,他又沒對水默然怎麼樣,這東西又發什麼瘋?
被抖開的銀輕聲嗚咽著,但是又再次咬住葉凝霄的衣服,葉凝霄剛想伸手再次抖開,卻無意間和銀對視,這個平時滿滿敵意的小狼,此刻看著他的眼神竟然帶著哀求。
葉凝霄停了動作,大概猜出些所以然來,雖然只要他放著不管水默然必死無疑,但是,如果不親手殺掉水默然,葉凝霄總覺得便宜了水默然,抱著這樣的想法,瞥了銀一眼,葉凝霄冷冷吐出兩個字,“帶路。”
看著那銀把自己帶到一片斷崖,而且邊緣有明顯剛剛碎裂的痕跡,葉凝霄頓時有點難以置信,那個白痴不會就這樣掉下去了吧?!
一股莫名的焦躁湧上心頭,腳下的層層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