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眉頭微皺,率領眾位瓊華弟子進了妖界。
我和夙玉只默默站在蓮花臺上,安靜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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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出來的時候,場面很是混亂,太清是被玉衡和重光青陽三位長老託著急忙送到瓊華宮的,而玄震師兄是渾身是血地被雲天青架著出來的,宗煉長老悲痛欲絕地抱著玄朗搶步超前,夙瑤師姐愁眉不展卻堅定地留在最後向著那些,比進去時候又是少上許多的瓊華弟子們不知道說些什麼。
那些弟子,面上驚懼還未平定,卻已經染上了一種說不出滋味的狂喜,雖然聽著夙瑤師姐的說話,眼神卻是已經緊緊地定在手中抱著的一簇簇紫色晶體上了。
往日多少也是熟悉的面孔,現在看來,居然是說不出的陌生……
夙瑤師姐大約也是注意到了,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素來冷冽的面上流露出一瞬間的脆弱。轉頭看向我們這邊,她示意我和夙玉也從蓮花臺上下去。
其實,雙劍成劍柱之後我和夙玉基本上就已經可以算是不用管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太清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囑我們只要好好看著雙劍就行,其他的,就不用我們管了。
可是現在……
夙玉還有些猶豫,看了我走下蓮花臺之後才頓了頓腳步跟了上來。
和之前不同,這一個,恩,勉強算是晚上吧,平靜的著實有些詭譎。
太清和幾位長老在瓊華宮,不許任何人進入,便是我和夙玉,也只得一句繼續鎮守捲雲臺。而在回去捲雲臺的時候,夙玉卻是自從鑄劍柱以來第一次,主動要求著去劍舞坪,探看玄震師兄。
就好像先前慘烈的廝殺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劍舞坪上依然是一派的歡快欣然。
一些我不認識的低輩弟子們興高采烈的暢談著那些他們從妖界得來的紫晶,還有自己怎麼怎麼殺了妖獸的英武,而我和夙玉走去的時候,看過來的目光幾乎可以用狂熱來形容了。
這種感覺,我很討厭。
夙玉顯然也是這麼覺得,比起我的不行於色,她要簡單的多,皺了眉加快了腳步,徑直向著藥房走去。
我腳步一頓,忽然想起,玄震……大約就是在這裡死去的。
因為,幫著太清擋了一招還是其他什麼深明大義的原因來著。
可是,現在,藥房……
隱隱的,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但是莫名的,心裡又有些開心,類似於慶幸的滋味。
很矛盾。
藥房裡,玄震師兄虛弱的笑著,目光凝視著夙瑤師姐手中的藥碗,黑乎乎的粘稠稠的不知道放了些什麼東西的藥散發出令人印象深刻的味道。
“夙瑤師妹,我真的沒事了……”
夙瑤師姐不為所動,只臉色沉了沉,將藥碗往玄震師兄嘴邊湊了湊,一旁訕笑著的雲天青同樣捧了一個碗,幾次舉起又總是放下,眼神左飄右飄不知道在想什麼。
“啊,玄霄師弟,夙玉,你們怎麼來了。”
玄震看到我們推門進來,眼睛一亮,難得地大聲開口喚道。
雲天青也是立馬看了過來,十分自然地把碗放在桌上從矮席上蹦了下來,向著我們走過來。
夙瑤師姐回過頭,目光在看到夙玉的時候略略暗了暗,抿了抿唇,她站起身來,將手中藥碗放到擔心地看了玄震的夙玉手中,冷冷地開口說道。
“夙玉,你來得正好,我一人照料不了這一對師兄弟,你且去看著你玄震師兄。”
瞥了有些無奈的玄震一眼,夙瑤頓了頓,然後微微笑了笑。
“良藥苦口,於他的傷勢卻是極好。”
“恩。”
夙玉緊張地點點頭,捧著碗走到玄震師兄身邊,認真地開始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