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的是精神上的關愛,而非物質上的。
所以論客觀條件,兩人其實也差不太多。所以站在我個人的角度,覺得李曦真沒必要找谷夢瑤攤牌。
但不論如何吧,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承認,你李曦比谷夢瑤厲害,你證明了自己。
所以該服的軟,我也已經服過了,差不多是時候說說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吧?
只是我說完之後,李曦沒什麼反應,我猜可能是多少被我剛才的這番話冒犯到了,畢竟我的出發點肯定是站在谷夢瑤這邊的。
所以我只能再次開口放低姿態道:“當然了,話又說回來,所謂未經他人是莫勸他人善。原本這些話我是沒有資格說的,但今天你既然願意坐在這裡,視我為谷夢瑤的代表。那我就多說兩句,希望你別介意。”
“別,別這麼說。”話音剛落,李曦好似剛反應過來一般苦笑著擺手道:“你說的其實還是挺有道理的,只不過……我有我的苦衷。”
沉吟片刻,我試探著問道:“所以是這苦衷導致了你不得不跟谷夢瑤攤牌?”
“也不盡然。”
她這前後矛盾的邏輯,一下把我給整糊塗了:“什麼意思?”
看了我一眼,李曦長嘆了口氣道:“事情是這樣的……”
之前李曦告訴谷夢瑤,她母親家裡在她剛出生的時候條件其實很好,只不過後來家道中落。
而具體原因,是因為她外公因為生意失敗鋃鐺入獄,外婆積鬱成疾,沒多久便撒手人寰。去年年底的時候,李曦的外公也去世了。臨終前,他對自己這一生的所作所為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懺悔。
一方面對自己生意失敗鋃鐺入獄,導致李曦外婆去世這件事耿耿於懷。
另一方面,也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改一改自己特立獨行的性子,為自己下半輩子,也為李曦的將來爭一爭。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李曦的母親能給自己和李曦爭取一些秦嶼安的財產。
“我媽一開始的時候對這件事是不說嗤之以鼻吧,但肯定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過。畢竟秦嶼安這些年在經濟上沒虧待過我們母子,所以往常都是我鉚足勁要表現,她卻一臉佛系。”說到這裡,李曦看著我,一臉凝重地說道:“但自從我考上港大開始,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就變了,變的特別……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