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喜事兒?”
乾隆心裡藏不住事兒,便摟著香妃笑道:“是啊,有大喜事兒,朕準備南巡,去江南走一趟,愛妃也跟朕一道兒去吧,看看咱們中原不同於北京城的江南湖泊山景,你必定心中歡喜。”
香妃心裡哪裡喜得起來,自從蒙丹死後,她這日子過得,就如行屍走肉一般,可是,她現在大仇還未報,福家的黴倒得不宵夠,令妃也依舊坐在皇貴妃的位子上威風凜凜,香妃覺得自己大仇一日未報,便一日不可鬆懈。
於是,她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若有似無地看了乾隆一眼,嬌羞道:“皇上未免也太寵臣妾,如此好事也想著臣妾,真是臣妾心裡比吃葡萄還要甜。皇上這次南巡,準備帶宮中所有的娘娘去嗎?”
乾隆見香妃說話天真,失笑道:“豈能個個都去,不過,皇后是必定要去的。還有便是令妃吧。”
香妃一聽到“令妃”這兩個字,就恨得牙根直癢,當下就裝著天真地問道:“可是皇上,令妃娘娘前了一陣子不是中毒了,後來又弄傷了頭。她的身子,去江南不要緊嗎?”
第六十九章:南巡沒有令妃的份兒
香妃說話,大多數時間,那都是有深意的。她雖然漢語說得一般,詞彙量也不算豐富,但卻是個心思聰明的姑娘。而且,她現在有著一個最大的優勢,那就是,乾隆寵著她,幾乎將她當做是寶一樣地捧在手心裡了。
人們自古以來,都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的風,不是東風也不是西風,而是女人的枕邊風。一個深愛著某個女人的男人,對於這個女人說的話,幾乎是百依百順的。哪怕那女的是在胡說八道沒事找事兒,那男的也會聽得一絲不落,並且十分之贊同。
更何況,香妃說的,可不是胡說八道的東西,那番話兒聽起來,可是相當之有道理的。乾隆當時就支起了身子,開始認真地想起來了。他剛剛說要帶令妃一起南巡,主要還是一個慣性思維。因為從十多年起,貴妃高佳氏和皇后富察氏先後去逝後,令妃基本就成了乾隆最信任最寵愛的女人了。他已經習慣什麼事情都想著令妃,走到哪裡都帶著她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同了。因為,比令妃更為年輕漂亮,更具風情的香妃出現了,這個具有回族風情的女子,跟中原的女人們太不一樣了。尤其是她一開始的時候如此倨傲,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那種高高在上的模樣,讓乾隆心裡既癢又興奮。後來,她又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風情萬種起來了。乾隆現在,可是完全被她迷住了,對於後宮中的其他女人,除了對皇后還有些敬意外,其他的,基本上都不放在眼裡了。
再說了,令妃的狗屁事情真的是不少,先前是幫著一起搗漿糊,害他錯認了小燕子。這也就算了,畢竟乾隆自己也是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的,令妃那樣做,無非是討好她罷了。可是,後來搞出來的符水事件上,確確實實是令妃一個人的責任。一想到她吃那東西吃到中毒,乾隆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自然不是心疼令妃,老婆再好,死了也不過是掉幾滴淚罷了。他真正心疼的,是自己的兒子,雖然現在孩子看上去還算健康,可是每次他一想到十五阿哥差點讓令妃害死,他就懶得再理令妃,除了對她以死明志感到有些震憾外,心裡也著實有些不是滋味。
這個女人,性子未免也太烈了,都是幾個孩子的媽了,還跟小姑娘紫薇一樣,玩什麼一哭二鬧的小把戲,真是讓人心有餘悸。
乾隆於是打定主意,這一次南巡,就不帶令妃了,讓她好好留在宮裡睡大覺吧。當然了,理由自然還是人尋的。也算令妃自己做孽,先是中了毒,後來撞破了頭,簡直就是給了乾隆再好不過的理由,他藉口令妃身子不好,生孩子傷了元氣,讓她安心在宮內靜養。
這個訊息一旦傳出,自然是幾家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