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霧也只是不再惡化,卻也無消退跡象,直看得寒霜蹙眉深思。
一定是方才那個翠香下的毒,難道當真是齊王府南鬱衝的手下,為其主子報仇,若果真如此,那些人定然死也不不會交出解藥,況且自己帶著南鬱北離開了這般久,那叫翠香的必定是離開了。
寒霜看著不過半大會兒原本吵鬧,嬉笑,字字句句不忘吃豆腐的南鬱北如今又眸緊閉,一臉靜寂,心中突然一陣空涼,莫來由的就心都似抽得緊疼。
突然又有些怪自己,她本來對這翠香也沒多大放心,只是想著這一路有她的加入,也好排開南鬱北那殷勤的嘴臉,沒曾想……
自己,真是太過掉以輕心。
寒霜看著南鬱北,看著四下荒野,前方有住屋,可是又怕對方螳螂捕暗黃雀在後,不能入住民屋,看了看山頂,乾脆反其道而行,扶起南鬱北向前方溪泉而去。
好不容易在溪泉邊尋到一處極隱秘的山洞,寒霜鬆下一口氣,這才將南鬱北給扶了進去。
又檢查了下其周身狀況,探索其深處,毒是暫時控制住了,最後,看了看南鬱北微弱而微乾的嘴唇,寒霜這才去打水。
看著溪水邊倒影的焦急面容,寒霜微微僵而滯冷,不敢相信,這輩子他還會為除自己與小姐以外的人而擔心到這般。
五年前,天慕雪日,小姐被眾兵圍繞,他急馳而到,一路上心中焦急如火苗隨時就會被點著,而今…。看著自己面上露出來的虛白,寒霜吃驚。
吃驚之餘突然想到,那些時光裡,一直有一個身影在陪伴,而那個人現在正躺在山洞裡不能言一語。
那時,他依如現在,步步跟隨,處處巧語,卻生動活沷,不像現在…。
回憶一起,心突然似砸開了一個口,一入深思,思緒不斷。
原來,一路以來,他已經陪伴她那麼久了麼。
寒霜閉了閉眼睛,想著,那些個感染瘟疫的日子,他那麼重潔成癖的男子在身邊處處伺候周到…。
小姐說,她喜歡他,她不信,她不信,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到底是自己在自欺欺人,還是……
猶記得,自小母親曾經告訴過她,這一生,愛情最為神聖,卻也最可望而不可得,神聖至上,抑惑致毒骨髓,而她嚮往前者,卻更怕了後者。
寒霜抬了抬手,有些東西,她夠得著嗎。
小姐與皇上,他們二人是天作之合,經歷重重,如今苦盡甘來,而她……溪中似有魚兒遊過,驚起小小水花,猛的打斷寒霜的思緒。
寒霜猛然回神,用找來的荷葉,捲起,舀起水朝著山洞內走去。
再過一個時辰,如果南鬱北不醒來,她就只能用別的法子趨毒了。
寒霜將荷葉對準南鬱北的唇瓣,只是,南鬱北當真是恍不知事般,連水都喝不進去,那水自南鬱北唇角流下,泛著盈光的白。
寒霜又搗鼓了半天,見南鬱北連一點水都喝不下去,有些氣惱,最後有些無力的攤坐在地上,看著南鬱北虛白的唇瓣,沾了水是已經不再顯幹,可是她之前所喂的藥也需要以水來融合,寒霜坐在地上拼命的想著法子,想到什麼,面色微微紅了紅,半響,還是將那水喂進自己嘴裡,這才身子向前一俯,以唇對上南鬱北的唇,用力將水給他灌進去,可是那水剛只到南鬱北嘴裡,突然又流了出來。
寒霜無法,只得再喂。
感受到唇下的柔軟與彈性,寒霜突然面色一紅,心都不受抑制的一跳,情緒一亂,頓時覺得唇下那唇瓣似乎都生了電似的拔離不開,寒霜深吸一口氣,這才將水用力給推送進去。
好不容易餵了一口水,這次寒霜掌握到技巧,小心翼翼的,終於將水又順利的餵了進去,只是,剛喂進去寒霜就覺得不對勁,想到什麼,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