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鬱北與寒霜點點頭,“是,我們沒有找到普殿大師,就想要打道回府,沒曾想回來的途中遇到他…。”寒霜心中還是有些不信,一指慕容晟陽,“他說不放心,一起出來看看,我與南鬱北還覺得奇怪,沒曾想他卻趁我倆不注意動起手來…。”寒霜雖指著晟陽,可是看著冷言諾平淡的臉色,也覺得今夜之事蹊蹺,而後又聽冷言諾道,“晟陽一直與我在一起。”
“變臉高手。”一旁一直沉默極沒存在感的藍楓突然開口,不過四個字,卻讓宮月心中一驚,一剎間看向宮烈,“鬼臨夫。”
一言出,寒霜也是一愣,鬼臨夫…。
“鬼臨夫是誰?”南鬱北開口。
“性子喜虐,最愛變臉易容之術,天下十大殺手排名第一,從來聞其名不見其人,寥寥見過其的幾人,也在見到他容顏那一刻死去。”冷言諾突然輕輕淡淡道,在眾人詫異之中突然輕喃一笑,“好大的手筆。”
慕容晟陽眉峰又是一緊,一張精緻如玉的臉上浮起一層輕寒。
房間裡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冷言諾卻直接落下兩個字,“睡覺。”
南鬱北的傷本就輕,只是奈何終於找到一個和寒霜套近乎的法子,硬是死賴著寒霜要給她包紮,寒霜見冷言諾似乎另有打算,亦不問,順勢離開了房間。
只是,今夜誰又能睡得著。
……。
烈國如雪般堆徹的長長宮殿裡,一著銀袍男子正倚在一旁閉目淺眠,身邊突然起極輕的腳步聲,來人看了看緊閉雙目的的銀袍男子,似在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打擾。
“說。”男子睜眼,眼光裡的光束微微一放,如午夜裡的雪豹子般透著晶亮。
小童微微低頭,上前一步,稟道,“聖使大人已經來信,明日或可接到聖女回國。”
男子聞言,沒有什麼異色,輕點了點頭,衝小童揮了揮手。
小童立即退了下去。
“我就搞不懂了,一個已經失了貞潔,已嫁他人之婦的烈國公主,難道能成聖女?”殿內一個女子聲音響起,看上去極為年輕,姣姣姿容,深眉細水,語氣有些不滿。身上服飾亦不同於殿裡一般人的穿著,可見其身份也不一般。
“她本就是我烈國獨一無二的聖女。”男子道,語氣深然。
“我們可以趁此改了這祖制,另立聖女,也可……”
銀袍男子突然一揮袖,女子慌忙住口,可卻還是不甘心道,“可是聖祭雲,我烈國聖女都得是處子之身,那女子…。更惶論,能值得聖使親自去接?聖使可是一直不待見這般事情,此次何勞由他去。”女子不悅,但是話落,看到銀袍男子微垂微怒的面色,忙低下了頭,“是屬下多言,請尊者怒罪。”
殿內氣氛一下子似雪風般冷凝,層層冰寒似刀般直逼向那那女子周身,那子子面色一變,正要驚呼,突然周身冰寒之氣又化去,心有餘悸,卻道,“屬下知道了,屬下不會再妄言了。”
“下去吧,準備好,迎接聖女回宮。”
“那皇上那邊…。”女子似想起什麼方才開口道。
銀袍男子看了眼女子收了眼中那如三月雪又如冰中寒的碎光道,“是皇上讓聖使去接的人。”
“原來如此。”女子面色微微一舒,點了點頭,方才轉身出了那殿門。
而那銀袍男子從頭到尾將女子的表情收在眼底,良久,輕聲一嘆,飽含世事蒼桑,經淪無復,眼底流經的風月全融於殿中。
……。
……。
天慕京城,寒風蕭瑟刮過。
御書房裡,花千堯看著那看著天邊曉月的慕容晟睿,眸子裡一抹異光浮過,而後輕道,“你早知我是女子?”
“自小相識十幾年,如何猜不到。”聲音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