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在暗處的玉書眉宇間同樣糾結萬緒,看著南鬱北離開的身影,良久方才看了眼寒霜離去的方向,眸光帶一絲不明之色。
……。
安王帶著黑袍與一眾隨眾離開客棧,可是心裡卻總還不是滋味,想想,那女子可疑,可是再怎思量,也覺得不可能。
他雖留連花叢,自小錦衣玉食,又劍術精絕而受烈皇之寵,平生無大挫,可是也不是個笨人,來這南國之前,也暗中調查過。
表面上南太子與南皇后相處融洽,可是背後齟齬之多,自然數不勝數,三皇子雖然明裡暗裡都知道自然是助太子的,可是這齊王似乎對於皇后更為頗多的順從幫輔些。
自然齊王與三皇子關係定然不如表面上那般看似和睦相處融洽,皇室之人,哪裡沒有幾幅臉面。
所以,若是白日裡,這三皇子不出現,他倒還會懷疑這齊王是與那兩男子竄通好對付他,可是偏偏三皇子出現,幾乎與齊王還是同一陣線他就覺得事情或許當真只是偶然,白日裡那兩個男子許是真的只是別國過來遊玩的哪家大富子弟而已。
安王邊走邊思量,也放鬆下心來。
身後黑袍同樣面色冷疑,似乎在想些什麼,他因為之前被那女子所傷,雖不知用了何藥,好得快一些,可是走起路來還是一跛一跛。
此時已夜深,街上行人稀少,眾人只是這般走著,突然只覺沉寂月色下,空氣裡似劃過什麼,飄過什麼,隨後有什麼東西蔓延開來,滴落於幾人臉上。
黑袍與隨從的護衛都還只覺奇怪,就見自家王爺,突然凌空而起,腰中長劍梭然而穿,在月色下,猶如一把清靈靈的長龍攜千鈞萬夫莫擋之勢直擊向空中某處。
“砰。”空中似有刀劍相擊的聲音。
同時伴隨安王的動作,黑袍與護衛方才發現,剛才那飄過的瀰漫的東西,滴落於臉的東西,赫然是血,因為劃得太快,幾近無聲,一瞬間,眾人竟未反應過來。
南國還有此等高手?刺殺安王?黑袍看著空中交斗的兩人,眸光變幻間更是警惕的注視著周圍。
安王此時亦很是惱怒,根本無暇顧及肩膀上的傷口,平生頭一次被人這般無聲無息偷襲,還中了招,這是對於他這劍術冠絕天才的侮辱。
對方亦是高手,只是,相戰許久,劍術微遜,內力卻純厚無比。
在安王終於見得一絲漏洞預以一擊斃其命之時,那人影突然懸空一倒,身子向前一傾,手中劍舞雪花而來,安王下意識一退,一擋,卻見對方突然一縱退後數里,待他想要追上時,人已遠去。
“這是給你的一個警告,天慕之事終歸不會埋於石藏。”空氣中遠遠飄來餘音,分不清男女,只是在這寂若無人的街道竟莫名的讓人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剛落地的安王聞聲,一怔,似乎沒明白。
而其身後的黑袍卻驀的眼睛一亮,似乎看到無數奇蹟煙火幻化,只是這一亮卻帶著格外的幽火煉獄與詭異。
“王爺,你沒事吧。”身旁護衛七手八腳的上前。
安王看了眼身旁的護衛,摸了摸肩膀,一觸一手鮮血,眉頭一皺,將染血的指尖放於嘴中,細細一嘗,天慕?難道…。安王突然回身看著黑袍。
黑袍卻不慌不忙上前兩手一拱,“王爺別擔心,定然是有小人作遂,不過一人之力,何足為懼,眼下,我們還是先回行宮,從長計議吧。”
安王的眼神微微一沉在黑袍身上留連許久,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扯下黑袍的面具,黑袍身子不自覺的向後一退。
安王卻沒有理會黑袍突然的怯然,靜看良久,才轉身,“只有聽話的奴才才能得本王的賞識,敢耍什麼鬼心眼,你自己知道後果。”語氣莫名間自生可怕之勢。
安王走了幾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