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至少,她沒有喊他太子,而是直呼其名。
花香清冷的被風吹浮過來,帶起整個南國皇宮一些些冷氣。
“南木宸,其實我一直不懂,洪縣境內那一次,如果是個偶然,那之後的事情,你為何?”這是一直壓在冷言諾心中的問題,這世上沒有無冤無故的恨,自然也沒有無冤無故的一往情深。
南木宸眉宇一鬆,似乎等著冷言諾問這個問題很久,“你可知天機之言?”
“當然知道,不正是因為此,你與楚浴染才會那般關注我嗎,只是我更好奇,這些關注似乎都在我嫁入璃王府之後,不是嗎?”冷言諾頓了下注意著南木宸由始至終沒有變幻的表情,又道,“可是,天機之言若從頭至尾只是虛假呢。”
“天機之言並非虛,相,有九華山普提相士,命,有逍遙普殿,而相命術術,天理輪迴,人之夙命,卻有天機,天機大人稟呈天命,至今為止亦未有人見過其真顏,有人說其行走無聲,如踏雪微步,似仙人散遊,有人說其身形奇特,除了應天而知命,其無一所會,更有人說其知一解九,窺天知命,命壽已盡。”南木宸語氣很是平淡。
冷言諾心暗歎,天機啊,天機,姐哪天一定把你給提出來,讓你什麼天機之言,都是這該死的慕容晟睿…。
“你為何就這般相信璃王,你就能敢保證他娶你沒有別的目的?”南木宸語氣突然有些急迫。
其身旁的倪月似乎從未見過南木宸這般樣子,心中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的同時,對冷言諾的怨恨也更加深了。
“南木宸,挑拔離間這種小把戲,能不放在成人的世界裡玩嗎。”冷言諾眉宇間冷寒冰然。
南木宸卻突然仰天一笑,“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天機大人還有一言,一直保管在我南國。”
冷言諾心神一動,直覺這個天機之言八成又與自己有關,而且是極為不好的那種,遂也未開口追問,他知道南木宸既然開了話匝,自然會說出來。
“天作之合,血星臨世,得者天下。”一句極度震憾人心的話自南木宸輕飄飄的流溢位來。
冷言諾心裡思緒幾轉,眼底瞬間有青山雲靄流過,面上卻沒有半絲變化,相反極為好笑的看著南木宸,“什麼天機不天機的,於我而言,不過可能就是一個高明的一點的神棍,枉你貴為南國太子,竟還於此糾結不前,破人姻緣。”
“我才是你的姻緣。”
“我現在是璃王妃。”
“你們並未同房。”
“南木宸。”這三個字再度從冷言諾嘴裡吐出來,已經有著極深的寒意,那明明爛華若光的雙眸看著南木宸時直接冷光嗖嗖往外冒。
為什麼南木宸知道自己沒有與慕容晟睿洞房,難道他不知何時也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那顆紅色硃砂痣,什麼破痣,竟找麻煩。
回頭一定想辦法把你消了,哦,不,要找慕容晟睿把事辦了,我讓你們什麼天機之言,見鬼去吧。
南木宸恍然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多麼重要的事情般,繼續道,“天機大人從來不虛言,命裡我們是同一命數,相系一起,你又……”
“跟你相系的不管是誰,但是絕對不是我。”冷言諾實在不想再糾結這個話題,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轉身打算要麼乾脆去宮門口等慕容晟睿,要麼隨便逛逛。
“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事實。”身後想起南木宸執著而清晰的話。
“自以為是。”冷言諾向前走,依舊未停留。
“若是今日,我非要你留在此地呢。”南木宸這一句話一出口,瞬間周圍湧出大批護衛將冷言諾團團圍住。
看那些護衛氣宇軒昂,氣勢吐息同一,身手自然都不弱。
寒霜下意識的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