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宇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微笑招呼。
被喚為二皇子的男子一襲素色簡裳,細細的看著南宮宇,“三公子自小便離國,你我從未見面,沒曾想你竟一眼知我是誰?”
“不是彼此彼此嗎?”南宮宇語氣平淡。
……
轎內,冷言諾聽著後面隱隱傳來說話聲,一抹冷笑溢在唇角,這個在南皇死後足不出戶,閉門造車的二皇子,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
冷言諾與寒霜坐於轎內,漸聞外面聲音越低,良久,眉宇微微皺起,外面似乎,愈來愈安靜了。
“轎伕,這是哪條路,這麼安靜?”寒霜當先開口。
抬轎的轎伕抹了把汗,微微笑道,“姑娘,今日市集,人群太過擁擠,所以走了小道。”
“哦,無事。”轎子裡,冷言諾用手按住了寒霜欲抬起的手,微微搖頭,出口聲音平常。
車外轎伕卻在冷言諾話落之時,原本看似憨厚老道的臉上閃過一抹陰險得逞的笑意。
他們因著執行黑袍大人的指令,為了進入齊王府可是煞費苦心,終於待到今日。
“哎,怎麼還沒到?是不是走錯了。”轎車內寒霜再度開口,聲音已經帶著幾絲謹醒的意味。
轎子外,轎伕粗厚的嗓音再度傳來,“回姑娘,今日晨間拉了幾回肚子,所以走得慢了些,多擔待。”轎伕語聲誠摯敦厚,還帶著微微愧疚之意,只是話落之後,面色卻閃過一抹舒然,原本上面交待說,這兩人最是謹慎小心,他還想著這麼容易相信他的藉口而不出聲問詢,還有些擔心,結果…。轎伕用手抹了一臉,看似在抹漢,其實是將面上那薄如暗翼的面具攏攏貼合得更緊些。
“哦,那倒是難為你們了,身子這般不舒服,還要為齊王盡心盡力。”冷言言語聲低柔清雅,自從進了齊王府之後,她雖是女子聲音,但是平常都用內力將本源聲音隱藏得很好,在外人聽來,就是略顯低柔,一聽,就覺這女子定然是弱不禁風之態。
而冷言諾一出口,那抬轎的轎伕們更加覺得這兩位女子無甚特別心中並無生疑,於是,四人抬著冷言諾與寒霜一路朝前走去。
時間似如白駒過隙,一路而過,空氣裡清香幽靜好聞,漸漸的冷言諾與寒霜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當冷言諾與寒霜醒過來時,藉著轎簾外露出來的一絲光線,可見,天色已日近偏西,而坐下依舊輕微晃動。
“到了。”最之前開口的那位轎伕放下轎子,語聲已經沒了最之前那誠摯敦厚之感。
隨著轎伕之聲,轎子突然一沉,落地之猛不知壓壞了多少花花草草。
剛剛轉醒的冷言諾與寒霜明顯覺得四周異常冷清,甚至能聽見四周草蟲低鳴,風微微拂動,吹響樹葉的聲音。
二人睜開迷濛的眼睛,剛想出聲,轎簾卻一下子被粗魯的拉開,頓時,天邊透過樹葉斑駁而下的夕陽紅光漫射下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何人?”冷言諾看著撩開轎簾正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與寒霜的轎伕開口,聲音帶著微微的慌急,與此同時,與寒霜握緊了手。
“哼,什麼人。”轎伕輕佻猥瑣的掃著一眼坐在轎子裡渾身已經開始微微顫抖的冷言諾與寒霜二人,手指輕浮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爺是讓你們快活的人。”話落,對著轎車外道,“兄弟們,這倆娘們好顏色,今晚可是便宜了我們。”
“你們?”寒霜伸出纖纖食指指著那轎伕,“大膽,我們是齊王府的,你們…。”寒霜說話間,微一動,竟突然腳一軟就這般跌出了轎了。
然後,冷言諾梭然張大著一雙眼睛,她們竟然不知何時中了軟筋散而不自知,想著,也猶豫著要起身。
“我勸你們不要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