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到桑德萊?”
真是聰明的問法。一個問題就包含了兩種意思:你為什麼一個人?你為什麼來?
羅可抬手摸著鼻子,“呃……”
“有一點請你相信。”他嘴角微微翹起,“身為前、神聖騎士團團長,對於一個普通的謊言,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羅可內心強烈掙扎。
“而且,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願意與海諾爾斯冕下、蘭林冕下為敵。”他又為自己新增一個重重的砝碼。
“好吧。”她攤手道,“其實,我是為了神器而來。”
“神器?”梅芬爾聽到自己的心臟猛烈一跳,不過臉上卻是原來如此的表情。“請問是海諾爾斯冕下還是蘭林冕下需要呢?”以羅可的魔法修為,神器對她只有觀賞價值。
羅可低頭小聲道:“我想送件好點的禮物給海諾爾斯。”她沒有說謊,至於別人怎麼理解,她干涉不了。
豈止是好點,簡直好得過分。拿神器討好情人,真不是普通的大手筆。梅芬爾自然而然地將它理解成為情人間的甜蜜舉動,所以羅可才孤身一個人改名換性偷偷摸摸地來到帝都——完全是想給海諾爾斯一個驚喜啊。
“黑暗神狄瑟爾的鞭子的確是件……體面的禮物。”可惜對他沒有什麼用處。
黑暗神狄瑟爾的鞭子?
也就是裡面蘊含著主神的神格……
這會不會太高階了點?
梅芬爾顯然將她震驚後的呆滯當作理所當然的篤定。於是為了不讓自己被一個低六階的蹩腳魔法師看不起,他決定提供一項重要的資訊,“不過在去年,皇帝陛下為了表彰菲利普親王對於帝國所做的貢獻,已經把神器賜給他了。”
“啊?”羅可回過神。
已經賜給了菲利普那個大色狼?
誰能告訴她,那她浪費的那張空間魔法卷軸和隱身水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只為了聽皇后和琳達的牆角?
她鬱悶。
“好吧,我想目前最應該解決的問題是……怎麼樣讓你洗脫罪名。”梅芬爾很鄭重地看著她,“你真的沒有拿皇后陛下的項鍊嗎?”他可沒忘記當初混淡之劍的盜竊事件。
“你覺得我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嗎?”像梅芬爾這種人,與其用一大堆誓言取信他,還不如權衡利害說服他。
果然,他點點頭。
比起神器,紅寶石項鍊就像路邊的石頭,完全沒有可比性。
“那麼,剩下就是如何讓皇帝陛下相信你的清白了。”
“皇后和琳達擺明想陷害我,項鍊現在在琳達手裡。”
“哦?她們為什麼要陷害你?”梅芬爾見她眼睛一瞪,一副準備大倒苦水的樣子,連忙擺手道:“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對於女人間的戰爭他沒有絲毫興趣。“你先回去吧,明天我會進宮說服陛下,還你清白的。”
“你準備怎麼做?”
他摸了摸下巴,“用以前經常用的方法。”
從監禁的房間到阿拉法特尼三世的畫像下,再到梅芬爾家,最後回到房間……三張空間魔法卷軸她用得涓滴不剩。
羅可把空空從空間戒指裡放出來,深情地看著它,“下次逃命,只能指望你了。”
空空眨巴眨巴眼睛,“為什麼要逃命?”
“因為……”她悵然地嘆了口氣,“東西偷多了,總會有報應的。”
皇后和琳達不就是一場飛來橫禍嗎?
說服
梅芬爾遵守了對羅可的承諾,一大早就為此事覲見默特尼二世。
默特尼整個人縮在一人高的靠椅裡,獨特的鞋拔子臉迎向朝陽,鼻尖被照得發亮。
“真難得在這樣的清晨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