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叫作真正的不自在了。
雖然還沒有見過皇帝陛下的那位情婦,但她決定,無論如何,她也要加入那位的陣營,幫助她把這個可惡的皇后從寶座上踹下去!
梅芬爾裹著浴巾走到陽臺,風吹拂在□微溼的肌膚上,些許清冷。
陽臺正對著一個半徑三十米的人工池,漣漪在月光下無聲暈開。
這就是他效忠於帝國後所得到的報酬。
金錢和享受。
這是光明神會所給予不了的。
因為神會更喜歡虛偽的名譽。
他們以節儉、樸實為榮。儘管那些金鑲玉嵌的教堂花費了信徒鉅額的財力,不過他們稱之為虔誠。
他不知道在耶魯的帶領下,這一切是否有所改善。他已經將近一年沒有他的訊息。
當一年前,耶魯以教皇之名下令將所有光明神會撤出卡蘭帝國的時候,他就知道,那個凌駕於帝權之上,叱吒風雲無所不能的光明神會終究被冰消瓦解。
現在存在的那個,只是享用同樣的名字的普通教會罷了。
耶魯始終不是那些長久浸淫在權勢鬥爭和陰謀詭計中的帝臣們的對手。或許,這也是美神看中他的原因。
梅芬爾伸手摸著發涼的胳膊,正要回屋,倏地——
他迷茫的眼神像瞬間收攏的利光,死死地盯住房內一角,放鬆的身體繃緊成戰鬥的最佳狀態。
羅可剛出現,沒等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就猛地一歪從桌上摔了下來。“哦,痛……”
為什麼不在桌子旁邊墊塊地毯呢?
她慢吞吞地捂著額頭從地上站起,他這種裝修風格實在太簡陋了。
“原來你給我的那塊石頭是傳送石。”梅芬爾抱胸道。
羅可抬起頭剛準備抱怨,眼珠就因為眼前的景象而外突了好幾分,“你……衣服……洗澡……改天,不好意思啊……”
梅芬爾聳肩道:“我沒穿衣服,因為剛洗完澡,不用改天再來,反正已經不好意思過了。”
啪啪。羅可鼓掌,為他能精確地領悟到她的意思。
“你確定不需要裹張床單什麼的?”總是用手臂擋著胸,也會累得吧?
她邊想,他邊把手臂放下,然後正大光明地走回浴室,“在談事情的時候,我更喜歡穿著衣服。”
原來男人的兩點是淺褐的,不知道海諾爾斯是不是也是這樣?
“嘿嘿……”
等梅芬爾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她抱膝坐在椅子上,頭埋在手臂裡,肩膀詭異地無聲聳動著。
“你沒事吧?”難道是在皇宮裡受了委屈?以皇后的為人,這並不是不可能。
梅芬爾立刻在心裡盤算開來。他並不意外她能夠自如地離開皇宮,畢竟撇開海諾爾斯不談,蘭林可是大陸上唯一一個獲得十階魔法師稱號的人。那麼羅可來找他,應該不會是為了逃跑。
羅可突然抬起頭,眼角還掛著兩滴未及擦乾的淚水,“我,咳咳……我想……”剛才憋笑憋得太厲害,嘴角抽得很酸澀,“我想請梅芬爾冕下還我清白。”
“恩?”他挑了下眉毛,似乎在猜度她背後的目的。
她握起拳頭,憤慨地揮動,“身為一個光榮的魔法師,我怎麼能允許自己的英明承受如此誣衊?!”
梅芬爾走到桌前,拉開另一側的椅子坐下,緩緩道:“如果不能建立彼此之間的信任的話,我想我很難幫你。”
和偉大的前光明神會棟樑、神聖騎士團團長建立彼此之間的信任?
羅可暗自翻了個白眼。那她還不如自己想辦法洗刷清白比較快。
梅芬爾看著她清楚擺在臉面上的想法,乾咳一聲,“最起碼,你要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