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到地上的聲音。
同行
劍終於沒有落到海諾爾斯的手裡。耶魯鬆出口氣,全身的疼痛頓時千百倍來襲。
“噗!”他昂起頭,十二道金光從他的四肢和胸背射出。
紅光驀然消失。
他身體好像斷了線的風箏,刷得掉下來。
羅可雖然之前與他有嫌隙,還是忍不住使用逃命斗篷上的風系魔法將他輕輕託放下來。
耶魯單膝跪地,不停地喘著粗氣。
比利這時從店鋪裡探出頭,看著海諾爾斯猶豫了好一會才跑到耶魯身邊,“冕下?”
羅可這才記起,論處境,自己才是最糟糕的那個。
她慢慢轉過身,小心翼翼地看向海諾爾斯,考慮能夠起到解釋作用的詞語。
也許應該先和空空撇清關係?
但是在場有耶魯和比利兩個證人,而且它最後逃跑用的魔法卷軸又是她在眾目睽睽下拋給它的。
想起讓她陷於困境的罪魁禍首,她在心裡恨恨詛咒著。真的應該考慮重新找個寵物了。在它的眼裡,主人的安危居然還比不上一把來歷不明的鏽劍。這個事實真是太讓人絕望了!
海諾爾斯雙腳慢慢落到地上,“我想看看那把劍。”
湛藍如海的眼眸儘管平靜無波,依然讓她的心狠狠跳了下,半晌才道:“哦,好,好的。”
海諾爾斯看著她。�
羅可垂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說話流暢起來,“其實,我事先並不知道空空會這樣做。我當時只是想讓它帶著我離開。”她不安地扭著雙手。
“它是你的契約夥伴?”
羅可愣了下。普通人都喜歡將定下靈魂契約的魔獸稱為寵物,沒想到他竟然會用‘夥伴’這個詞。“是的。”她頓了頓,又道,“我想,我能找回那把劍。”
空間魔法的終點是固定的,而老師當時能定下的地方只有——
“冰寒極地。我想他是回到了那裡。”
海諾爾斯緩緩抬起手。
羅可緊張得髮根發硬,“我說的是實話。我的老師真的住在那裡。”
一張水藍色的透明地影象卷軸般在他的掌心攤開。
他指著大陸北邊的一個白色橢圓,“這裡?”
羅可試探地朝他靠近幾步,“好象在你手指再下面一點點的位置。”
海諾爾斯目光在地圖上一掃,“我沒有去過冰寒極地,最近只能到皮特里城。”
皮特里城羅可是知道的。它的富庶不下於斐茲港,但因為‘罪惡之城’這個稱呼,讓它的地位遠遠不如其他同等大城。
羅可揀起剛才扔在地上的寶石劍鞘,遞到海諾爾斯面前,“這是劍鞘。”
“你留著吧。”他連眼光都沒掃一下。�
羅可本著不要白不要的心理,迅速收到空間戒指中。
至少現在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在到達冰寒極地之前,海諾爾斯絕對不會對她怎麼樣。她暫時是安全的。
“海諾爾斯冕下!”耶魯驀然喊住正欲轉身的海諾爾斯,“冕下的確是我生平僅見的強者……或許即使是梅芬爾,也不是對手。但是,光明教會教徒千萬,教皇更是受到光明女神的神力庇佑,以冕下之力……也未必能與整個光明教會對抗!”
海諾爾斯回頭,“你們也要劍?”
耶魯任由鮮血從口角溢位,眼中的堅定卻不曾稍歇,“請冕下成全!”
“那就憑本事來拿。”海諾爾斯淡然拋下這句,挽起羅可的手,雙雙消失在他眼前。
“唔……”耶魯吐出一大口血。
比利緊張地扶住他,“冕下!”
“去教堂……通知梅、芬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