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王公貴族要喝,也必須得上咱們梅樓來才喝的著呢。”
“噢~”對面的少年玩味地搖了搖酒瓶,輕動鼻尖嗅著瓶口散出的酒香,笑出聲來,“這酒倒是極香。”
少年在笑言間已倒了一小杯飲入喉間。
“好酒。顏大哥也試試?”
被稱作顏大哥的男子僵著臉,極為恭敬地接過酒杯飲下,僵著的臉一點點緩了下來,一看到店小二笑臉盯著自己看,臉色微微一紅,立刻又彆扭地冷了起來。
兩人從梅樓裡出來,少年已是有些微醺,指著姓顏的男人笑。
“你看你剛才彆扭成那個樣子,哈哈哈哈~”
少年腳下踉蹌,人就快往後倒去,被男子一把扶住。
“公子醉了。”
“沒有沒有……顏青,你別小看我了,本公子怎麼會醉呢……”
顏青點點頭,只有醉酒了的人才會這麼說,於是攙著容桓在街上慢慢走著。
容桓一路上嘻嘻哈哈的,似乎很開心的樣子,顏青看了心裡卻並不怎麼舒服。
“公子若是難過,大可不必忍著。”
“男兒有淚不輕彈,”容桓笑著推開顏青,自己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兩步,“這可是顏大哥你教給我的。”
夜已深,衛都的街上已沒有多少行人,到了宵禁,除了供男子眠花宿柳的青樓外,已沒有別的店家還開著鋪子。
容桓伸手去夠那遠在天邊的月亮,抓了一會兒有瑟縮地收回手。
“這月光是冷的。”
而後他極其開心地在街上跑了幾步,把顏青遠遠地落在身後,和所有發酒瘋的人一樣在街上大呼小叫,擺各種造型給顏青看。
“你看你看~這個是沉思者,這個是丟大餅者……這都是從西域的畫冊上看來的造型……”
折騰累了,呆愣愣地放下雙臂,仰著頭看墨藍色的天,一輪明月當空,把容桓在夜色裡的影子拖得極長。
他看了許久,看到力氣盡失似的鬆開了手中的酒瓶,靜謐的夜中一聲碎裂來的格外刺耳。
容桓霍地轉過身來,受盡極大委屈似的看著顏青吼道:
“可是我就是喜歡衛綾——!!!”
顏青靜靜地跟在他身後,沒有說話。
一個月前,容桓和顏青奉容桓父王容孝王之命微服出訪衛都,為的是能夠查探到衛君的下一步計劃,以避免容、衛再次爆發戰事時,容國處於劣勢。
容桓剛剛被封為世子不久就接到這樣的任務,自是極有衝勁,小年剛過便啟程前往衛都。因路上只兩人結伴同行,沒有拖累,一路上走得極為順暢。
到了衛都,正遇上過年的時間,衛都裡一派和氣的景象,見到容桓顏青兩人,雖是不認識,也都會道一聲喜。
年事裡酒會眾多,容桓裝著是常年在外剛返鄉的富家少爺林恆,竟也讓他打出一片官場上的酒肉圈子,一時間衛國都城裡各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哥都同他稱兄道弟。
今日夜宿丞相府,明日又是那位太尉家的小少爺請自己過去同桌共飲,這邊郎中令才說說你推了好幾次了,今日這酒你必須得來,那邊奉常的愛子又抱著畫卷說聽說你愛看畫,我這兒都特地給你備下了。
容桓酒量不差,酒桌上喝倒一片是常有的事兒,酒興之上,胡言亂語口無遮攔之人比比皆是,要打聽到訊息並不困難,此外還有個好處,鮮少有人能記得自己在酒後說了什麼。只是苦了一直清醒著的容桓,梁太尉家的公子醉酒時揮舞著褲衩說要獻身給他的場景至今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正月十五,閒來無事的小少爺們攛掇容桓一起去元宵節上看漂亮姑娘。容桓推阻著不去,有人笑道:“這十五可是街上姑娘最多,打扮得最最漂亮的時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