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很用勁。可是我也提點了你好多姿勢不對的地方。射箭不是你想怎麼舒服就怎麼來的,姿勢擺對了才有可能用相同的力氣射出更遠射程的箭,知道嗎?”
容軒覺得委屈,射箭本來就不是自己想要的,被逼著來了不說,還要被無涯嘲笑教訓,在場那麼多將士們都看著,就算他們會假裝沒看見容軒自己也覺得很丟人。加上無涯正好有些失了耐心,容軒不禁碎碎念起來,說好會對我溫柔點的,現在這麼兇。幾件事情加在一起,越想越委屈,最後弓箭一扔,就地一坐,再也不想起來射箭。
“容軒,起來。”無涯叫到。叫了幾遍沒反應,無涯就伸手一把把他拎了起來。
“你幹什麼?!”
“練箭。”無涯又抽出一支箭,連同被容軒丟在地上的弓一起撿起來遞給容軒。容軒別過臉去不肯接,“容軒。”
“我不想練!”無涯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容軒誤以為他又要抓自己,忙抬手一拍開啟他的手。無涯倒吸一口涼氣,手還是輕輕落在了他肩上。
“無涯?!對……對不起……”反應過來打到的是無涯的左手,容軒後悔不已。
無涯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默默搭上箭,抬頭搭上弓,側身拉開弓弦,猶如猛虎般威猛的架勢。
“我現在手上有傷,箭上不比之前有準頭。但如果我能射中紅心,你就給我好好練箭。”
“可是……”
容軒神色緊張地看向他持弓的左手,一點點的紅色正從紗布中透漏出來。
容軒盯著無涯的左手,握弓的手牢牢地抓著,還未好全的傷口又一次裂開來,殷紅色一點點染了出來。無涯薄唇微微一抿,臉上依然是冷靜的表情,他看著箭頭,拉著弓身漸漸瞄準。容軒看著他的手又一次流出血來,瞪著眼睛不敢喘氣。
“容軒!”靖無涯忽然大叫他的名字,不僅僅是容軒,射箭場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他,“看著我,看著我射出這一箭。”
目中顯現出的剛毅,不容置疑的自信,引箭拉弓的氣魄,無一不在打動著容軒。無涯擁有著容軒所沒有的一切,高強的武藝,正然的男子氣概,容軒在羨慕嚮往的同時,縱是貴為一國公子的他,內心也覺得有一絲若隱若現的自卑。世間男子該是像無涯那樣,俊朗,英勇。自己這樣從小被當做女孩子教養的男子,欠缺的實在是太多了。
容軒喜好男風,這在朝堂上已是人盡皆知的秘密,那日朝堂上提起燕射的大臣,擺明了想要捉弄容軒。誰都知道容軒不懂騎射,儘管燕射時靶子的距離並不遠,若是對射箭有些涉獵的人,想要一箭射中靶心不是難事,但對於容軒而言,這簡直難於登天。
可是容軒不喜歡習武,他不喜歡射箭,不喜歡舞刀弄槍。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怎麼了,難道不會一點身手就會被鄙視麼。
論治國,容軒有自信在父王百年之後能夠接替他繼續坐穩容國的江山;論人心,容王宮中誰都知道容軒自幼就懂得仁心為貴,因而人人敬重順從。只是有些朝臣,總愛牽出曾經寵信顏都將軍的事不放,揪著容軒的小辮子說他優柔寡斷,容易聽信他人片面之詞,沒有能從大局為容國考慮的帝王之才,還藉著機會想慫恿容王立自己的弟弟為王太弟。
好在容王弟弟支援容王,極力反對,說自己體弱多病不宜理政,更是在前兩年英年早逝,使得容軒成了唯一有資格繼承王位的人,這才堵住了眾人的悠悠之口,然而還愛時不時地舊賬重翻。這也是顏都之後容軒一直沒有近身侍衛的原因之一。若不是在天澤山中遭遇了危險,朝臣們也不會對將異國之人引入宮中做斷袖公子的侍衛一事,一點反對的聲音都沒有。
他們要的是一個實打實的,和年輕時的容王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容軒,英明神武,文武雙全。靜能詩賦百篇,動能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