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將所知道的事情如實地說出來,就不會對她的簽證有任何影響。但做假口供或知情不報皆屬違法,這必然會對簽證產生影響,甚至會被驅逐出境。
仙蒂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幾經思量後,終於以那口不標準的粵語說:“是阿珍!阿珍和太太給嬰兒洗澡後,太太叫她到隔壁吃飯。阿珍說想睡覺,不想吃飯。太太剛走,阿珍就走回主臥室,一分鐘左右才出來。她平時對我很兇,又是太太表姐,我不敢得罪她。出事後她叫我不要說她進過主臥室,我就不敢跟你們說,你們不要趕我出境。”
溪望皺眉沉思,腦袋中全是魏晨伊那句話:阿珍整天做噩夢,老是懷疑是死在這房子裡的冤魂纏著她。
一個深信鬼神之說的人,往往會在潛意識中自我塑造鬼神,甚至受到自己塑造的鬼神驅使或迫害。如果阿珍深信自己受李老太的冤魂困擾,就算做出一些別人無法理解的怪異行為也不稀奇。
這屬於無相法則第三條。
因為有仙蒂的指證,所以阿珍需接受重點盤問。溪望本以為她肯定不會承認曾獨自進入主臥室,可是在面對這個問題時,她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遂默默點頭。
在會面室裡的是安琪的重案組同事美雪及另一名男警。美雪向阿珍問道:“你獨自進入主臥室將周曉雪的兒子扔下樓了?”
阿珍連忙搖頭道:“沒有,我進去沒有碰嬰兒一下。”
“那你進去做什麼?”
“我……”阿珍遲疑片刻,又道,“我的手機遺留在裡面,進去拿回來。我出來的時候,寶寶還安靜地在床上睡覺,我真的沒有將他扔下樓。”
“你的手機怎麼會在主臥室?”美雪翻看口供後又道,“根據你之前的口供,你從外面回來就回自己房間睡覺,難道你沒帶手機出門?或許我該提醒你,如果有需要,警方可以向電訊公司索取你的通話記錄。”
阿珍沉默半晌,遂答道:“其實我回來後,沒有立刻回房間,而是到主臥室跟晶晶替寶寶洗澡,手機就是這時候遺留在裡面的。”
“之前為什麼撒謊,做假口供也是犯法的,警方有權對你提出起訴。”
“別告我,別告我……你要做什麼都行,千萬別告我。”阿珍驚惶地向對方求情。
美雪冷漠道:“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阿珍再度沉默,良久才做出解釋:“我是拿探親證來香港的,不能在香港工作。我不知道幫忙給寶寶洗澡算不算工作,聽說你們在這方面執法很嚴格,我怕會對簽證有影響,所以之前沒敢說出來。”
“你有沒有留意到,阿珍不停地撥額前的劉海?”在監控室觀察的溪望向安琪問道。
“有看到。”安琪面露不解之色,“但有什麼問題?”
溪望答道:“她很緊張,而且在撒謊。”
“不能單憑一個動作就斷定別人撒謊呀!”
“不如我們賭一盤。”溪望故意挑釁。
安琪毫不示弱,立刻問道:“怎麼賭?”
“如果阿珍撒謊了,你就請我吃菠蘿油;如果沒有,我請你吃糯米雞。”
“你還記得我喜歡吃糯米雞呀!”安琪心頭一暖,遂問道,“要怎麼證明阿珍有沒有撒謊呢?”
“讓你的同事跟她說,晨晨看見她的手機一直放在客廳,她自然會承認撒謊。”
“晨晨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話?”安琪思索片刻,遂訝然道,“你想誤導阿珍?不行!就算她真的是兇手,辯方律師也能抓住這一點推翻所有控罪。”
“我對香港的法律也略懂皮毛,轉述別人的話屬於‘傳聞證供’,本身就是不可信的證據。而且晨晨跟我說過什麼,就只有我跟她才知道,你覺得她會記得跟我說過什麼嗎?”溪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