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走進來,稟告。
“嗯,知道了。”
郭欽點了點頭,待武士退下,又對欣喜的鏢師們道:“看來你們還是很有運道的,繞過糾結一貫,走吧,一起看看去?”
“大人先請。”
鏢頭起身,虛手一引,自己不動。
呼啦啦,一行人湧入另外一個小院廂房,卻是昨天將人移到這裡,畢竟方才之地,並非適合養病之所。
房間裡,正好還有下人換藥,床……上的‘人’也看到了,面目全非的臉,一對睜開的白目還很清晰,就是有些呆滯,眼角處依稀還有淚痕。
看得出,對於一個大好青年來說,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也太恐怖。
“看起來還需做些思想工作。”郭欽嘀咕一句。
鏢師想了想,道:“或許不用,就是殘忍了點,不過這也是我們的來的目的。”
郭欽側頭,低聲道:“鏢頭是想要直接開問?嗯,是殘忍,這就是在人傷口撒鹽,但夠直接,行,那你去吧。”
“嗯。”
本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來,那裡有多餘的墨跡時間,一切從簡,儘快完事才叫好呢。
鏢頭昂首闊步,來到床頭,為顯親和,蹲下來,溫和道:“少年人,雖然我知道要你現在回答我的問題是不道德的,但我們不得不為,抱歉了。”
“~~”
無聲的回答。
早有所料,吸口氣,鏢頭坦言道:“放心,很簡單的問題,你只要告訴我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是想要殺你的指使你擄人的,還是另有他人,如果是想要殺你的人指使你,那他的名字叫什麼。”
迂迴策略,不直接提先生的事情,畢竟受傷的人,你提別人,無代入感,而提病人自身,那救不可避免的會讓人想到當時無情的場面,如此就有方才提及是否太過殘忍的說法。
果不其然,童子乾涸的眼角緩緩現出晶瑩的淚水,呆滯的雙目動了動,閉合起來。
“哎。”
嘆息一聲,鏢頭繼續道:“難道你就不想報仇麼,即便把你弄成這樣的人不是指使你的人,你指出線索,我們也能為你報仇才是呀。”
童子依舊不言不語。
絮絮叨叨的,鏢頭又說了些零零散散的話,結果絲毫效果都沒有。
“罷了,我來吧。”郭欽看不下去,走了前來。
“勞煩!”鏢師頹喪的起身,讓出位置。
“咳咳!”
清了清嗓子,站定床頭前,郭欽高高在上的俯視,盯著閉著雙眼的人,開口道:“少年,無論經歷了什麼,想必你心裡定然不甘,報仇你應該很想,但我猜你是想要自己親手報仇吧,畢竟這樣才更爽快。”
童子眼皮波動劇烈。
郭欽輕輕一笑,淡定道:“可你忘卻最關重要的一點,你為什麼會成為現在這樣子,嗯,那是因為你的弱小,你的弱小讓你成為螻蟻,成為待宰的羔羊,你這一次報了仇,爽了一把,難道悲劇就不會發生,呵呵,我現在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你依舊孱弱,未來這樣的事情可能會無數次重演,而你將不在幸運,那時候別說報仇,你自己都沒了,談那些只是說笑,但現在你的機會來了,強大的機會,只要你開口,我相信這些鏢師會給你嚮往的強大之法,也就是說你自己有掌握力量機會!”
唰~~!
童子目光睜得老大,直勾勾凝視郭欽。
“仇恨,憤怒,不甘,這是你想要表達的?現在答應下來,你就能夠得到所需,既然心有所求,為何還不開口,難道還要看盡世間的白眼不成!”
一甩衣袖,郭欽迎上對方,森冷的眸子不見絲毫同情。
“我想拜你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