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相望著。莫青從未想過,這個在樂團裡高高在上的男人會真的答應自己的請求。
看著那人遠去的身影,他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步子瞬間一滯,並沒有回頭,凱斯德低聲回答:“你說過,我的身體裡留著一半的華夏血。”話剛落下,他便再也沒有猶豫地離去,只留下一個挺拔清俊的背影。
莫青卻足足在原地呆滯了許久,彷彿還沒有從剛才那句話中回醒。良久,不可抑止的欣喜出現在了那單純稚嫩的臉龐上,帶著年輕人的莽撞和天真。
雪還是無聲地落下,這卻是兩人的第一次正式的說話。只是簡單的一次求助,卻讓這兩個本應沒有有任何瓜葛的人緊緊聯絡在了一起。相隔了小半個地球的距離,穿行過這一段黑暗的歲月,終究是沒有阻擋住——
有的事,像它應有的那樣,發生了。
…
第一場鏡頭就這樣完美的落幕了,直到歐諾從街道的另一邊走回,雷蒙德都怔怔地沒有從剛才的那一幕中清醒過來。他的面前擺放的是十幾個監視器,與之相對應的是十幾個高畫質攝像機,從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位,將剛才所演出的一切全部拍攝記錄下來。
“雷蒙德,是這一個鏡頭拍得還不夠嗎?”看著雷蒙德的模樣,林錫皺著眉頭問道。
這詢問的話語將雷蒙德徹底從那個腦海中想象了多年的畫面中拉出,他顫抖著滿是皺紋的手,抬首看向了林錫和一旁的歐諾,重重地點頭,說:“這條拍得很好,很好……”
林錫望著他這番模樣,自然也明白了這對於一個等待了多久的老人,到底意味著什麼。他微微頷首,卻沒有再說話,與歐諾一起先離開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區,給雷蒙德一個安靜的空間。
陳雅靜正在為林錫補著妝,一邊的助理則是將他頭髮上、衣服上沾著的人造雪花全部小心仔細地清理乾淨。而歐諾正好來了個電話,於是便先走到一旁開始接通起來。
“雷蒙德他很少這樣激動,”陳雅靜用唇刷輕輕地掃著林錫飽滿的唇瓣,輕嘆道:“他為這部電影真的付出了很多。不過林錫,我真的沒有看錯你。歐諾與叔祖父相處多年,能夠將他演繹的那般出眾奪目是很正常的。但是你……卻好像真的讓我看見了照片上那個樸實單純的莫青。”
因為正在補著唇妝,所以林錫只是點點頭,並沒有說話。當陳雅靜收拾東西的時候,他才無奈地勾起唇角,道:“從歐諾那兒,我看到了那張照片的影印版。其實陳姐,我也真的很佩服你。你將衣服上的每一個細節都還原出來了,就連袖口的花紋都是一樣的精細。”
陳雅靜也不客氣地說:“那是,你陳姐我可是研究了十幾年。而且林小球,你要知道,剛才給你化妝的可是今年度天x朝群星大獎上電視劇類最佳服裝設計獎的得主。”
看著陳雅靜這副自豪得意的模樣,林錫忍不住輕笑出聲。明明已經是三十幾歲的人了,卻還好像孩子一樣坦率。這和林錫最初在《凌神》劇組中見到的陳雅靜大為不同,就好像將什麼東西全部放下了,此時的陳雅靜已經專心致志地撲在了自己最熱愛的事業上,再也沒有了任何顧慮與躊躇。
正巧雷蒙德喊陳雅靜去,林錫便再笑著又拿起了劇本,準備在最後的關頭再看一看下一個鏡頭。不過多時,歐諾便掛了電話回來,由著化妝師給自己補妝。
林錫的視線從劇本中移開,他轉首看向了對方:“剛才是誰的電話?”
拍攝的鏡頭是在冬天,但是這個季節的維也納氣候十分溼熱,今天的溫度更是由其的高,兩人一拍完戲就將厚重的大衣脫下。此時歐諾只穿了一件淡灰色的薄羊毛衫,雖然額上還冒著一絲汗水,但是已經不是那般炎熱了。
“趙賢的。”頓了頓,歐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