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過來,他剛準備說話,但看到浴室裡那可怖駭人的一幕時,他整個人也全部都怔在了原地。
似乎是要將全身的血都放掉,純白的浴缸裡裝滿了不知道多少的血水。和舒杉渾身無力地跌坐在浴缸旁,左手無力地垂落在水中,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瀕死的青白色,就連嘴唇都白得好像沒有一點血色。
徐斯途立即跑了上去,將自己的腦袋按在和舒杉的胸腔上,幾乎是完全平靜的,沒有一點點起伏。他急得眼淚都從眼睛中噴湧出來,他急急抬頭對祝清說道:“阿清,舒杉好像沒有心跳了!”
祝清卻倏地冷靜下來,他面色沉重地上前,第一個便是先將和舒杉的左手從水中撈了上來。在看見還有血液從手腕不停流出時,他直接從一旁的毛巾架上拿了一條毛巾,緊緊地將和舒杉的手腕纏上。
“別胡說,舒杉還好好的。”祝清直接將和舒杉打橫抱起,因為對方過輕的體重他愣了一瞬,然後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跑去:“救護車來得太慢了,我直接開車帶舒杉到最近的醫院。小途,你趕緊打電話找人聯絡……齊文遠,他是舒杉的好朋友。”
徐斯途跟著祝清跑出門外,根本沒有考慮過電梯的問題,祝清徑直地向樓梯跑去。在他的懷中,是那個早已失去意識的青年,他的左手上綁著一條厚厚的白毛巾,卻很快被刺目灼眼的血色暈染。
“好的,我這就打電話。”
“還有天語的潘倫,他是舒杉的經紀人,這件事需要他去處理。”用最快的速度,祝清飛快地跑下五層樓,“還有……楚槿結。我想,這件事他必須得知道。”
“誒?為什麼要叫……”
“對了,為了防止楚槿結有什麼不對的舉動,你再打個電話給歐諾,讓他務必到場!”
徐斯途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祝清的身影越來越遠。很明顯祝清並沒有等他的打算,只是趕緊開了車便駛出了小區。在滿心的擔憂害怕中,徐斯途不由產生了一絲疑惑——
為什麼這件事要告訴楚boss呢?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是百年不變的刺鼻,不時有人來來回回地在走廊上走動著,有的時候是穿著病服的病人,有的時候是匆匆趕路的醫生。但是在走廊的盡頭,今天不知為什麼,卻有很多穿著黑西裝的高大男人擋住了道路。偶爾有人伸長了脖子想要一看究竟,就會被人喝止。
當齊文遠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情景。
他一點都沒有猶豫地衝向那黑衣人組成的人牆,那些人看到來者是齊文遠的時候都不由一愣,然後又下意識地抬手想要阻止他的前進。
“放他過去。”低沉磁性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齊文遠準備動手的舉動。他轉頭看去,只見那個自己一向看不順眼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後,神情淡漠地望著自己。
這傢伙,和楚槿結那個人渣就是一丘之貉!
冷冷地給對方一個眼刀子,齊文遠沒有片刻遲疑地向那閃爍著紅燈的手術室衝去。當他看見那個低著頭坐在醫院塑膠凳子上的人時,一片血紅瞬間封住了他的眼睛,他抬了拳頭就向那個人打去。
“楚槿結,你這個混蛋!誰他媽允許你來這裡的?!”
結結實實地捱了這重重地一拳,楚槿結整個身體向旁邊歪去,差點就要跌坐在地。他的嘴角流下一道細細的血絲,但是卻好像什麼都沒有感受到似的,也沒有反駁,只是依舊低著頭沒有焦距地看著地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齊文遠見狀更是怒火沖天,他怒道:“楚槿結!你害舒杉害得還不夠嗎?你還在這裡惺惺作態幹什麼?!”說著,他又是抬了拳頭就向對方砸去,才動作了一半,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忽然被人拉住。
齊文遠一愣,轉頭向後看去,只見歐諾正凝著眉頭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