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人類世界,許多國家也沒有將其認真對待——歸根結底,廢土沒有對安全區的人展現出明確的‘惡意’,大家便下意識認為它永遠都會是這副被安全封鎖的狀態。”
“我現在愈發理解高文·塞西爾復活之後便對剛鐸廢土保持的那份警惕與戒備了,”羅塞塔沉聲說道,“只要那東西存在一天,這個世界就沒有真正的安全,可笑的是直到聯盟成立前夕,都還有許多人將塞西爾在黑暗山脈南麓新建的那些哨站和堡壘稱作是‘脫離了時代的老人對舊日威脅的神經過敏’……”
“……我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人類心態上的微妙傾向,但我贊同您關於高文·塞西爾以及剛鐸廢土的判斷,”戴安娜略做思考,隨後問道,“那麼您對塞西爾方面提出的計劃如何看?”
“他們提出了一個反攻廢土的長遠計劃,希望塞西爾、提豐以及白銀三大帝國能夠號召其各自影響區域內的力量,同時從剛鐸廢土的南北兩側展開推進,其第一個目標是在宏偉之牆腳下建立前進據點,隨後在屏障內部設定淨化區和更多的前進據點——就像七百年前的開拓者們做過的那樣,”羅塞塔回憶著之前塞西爾方面發來的傳訊中的細節,“與此同時,他還希望建立某種能夠直接跨越廢土的通訊和交通方式,以取代現在不夠穩定的哨兵資料鏈以及‘環剛鐸陸地走廊’……這件事應該已經得到了白銀帝國方面的支援,至少是預設。
“總體上,這是個野心勃勃的計劃,雖然不想承認,但恐怕只有像高文那樣經歷過第二次開拓的人才膽敢提出這種東西——我們這些生活在安逸環境中的人是很難下這種決心的。
“至於我的態度……我傾向於支援,至少支援他的第一階段——我們需要在宏偉之牆重建那些據點和開拓營地,不管日後我們是否要進一步反攻到廢土腹地,至少不能讓現在這種對廢土中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狀態再持續下去。”
戴安娜看著羅塞塔的表情,慢慢點了點頭:“足夠明智的判斷,也保持了足夠的謹慎。”
“我現在很好奇你對此事的看法,”羅塞塔突然說道,“不是以所謂‘女僕長’或者‘遊蕩者指揮官’的身份,而是以你……剛鐸鐵人的身份,你對這件事是怎麼想的?畢竟從某種意義上,那裡算是你的‘故鄉’,而且在廢土深處可能還有一整個仍然在執行的鐵人兵團。”
“……我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看法,這並不在我的職責清單裡,”戴安娜似乎思索了一下,對羅塞塔的問題感到些許困惑,“我確實是在剛鐸帝國誕生的,但當初製造我的生產設施以及為我進行心智除錯的創造者們都已經在那場魔潮中灰飛煙滅,我對魔潮之後剩下的那些汙染性塵埃以及毒性水體並不存在類似‘留戀’的感情。至於您剛才提到的那個‘鐵人兵團’……我倒確實有些在意,畢竟我已經很久不曾見到自己的同類了——如果他們仍在正常運作,或許我可以從他們的心智核心中更新一部分有用的資料,以改善自己的核心執行狀態。
“當然,如果您是問我對於‘反攻廢土’這個計劃的看法,那麼我持極大的支援態度——這是極為明智和積極的計劃,相比於將致命威脅封印在一道能量屏障裡面並假裝它不存在,勇敢面對並嘗試徹底解決這個危機才是真正有意義的事情。”
羅塞塔盯著戴安娜看了一會:“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與廢土深處的那支鐵人兵團重新建立了聯絡,而他們或他們背後具備指揮許可權的個體要求你‘歸隊’你會怎麼辦?這個命令是否和你‘效忠奧古斯都家族’的誓言相違背?當兩個指令發生衝突的時候,你是怎麼決定它們的優先順序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當您的曾祖父還很年幼的時候,他便經常嘗試用包含邏輯衝突的問句來引導我宕機,以逃避午間課程或下午的體能訓練,”戴安娜面無表情地看著羅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