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它們就都是用斥力戲法來推動的——只不過從未有人想過可以把這種力量轉化為一種可以持續運轉的,標準化的機器……先祖,您的智慧與思慮果然深不可測。”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上勾畫出的草圖遞了過來。
高文被赫蒂誇的一後腦勺虛汗:自己這頭的自省還沒完呢……
他接過赫蒂的草圖,一眼掃過便發現這上面不但勾畫了幾種最簡單的斥力法陣,而且還在它們下面標註了能夠完成對應法術效果的最廉價的材料組合方式。
真不愧是勤儉持家過來的——營地裡要是少了赫蒂,不知道得多花多少冤枉錢。
仨人的腦袋都湊到了一起,開始興致勃勃地圍繞著“斥力戲法”這一在法術中極端基礎的東西討論起來,瑞貝卡首先指著高文原始圖紙上的氣缸:“如果是用斥力戲法的話,那這個密封的金屬筒子就可以直接去掉啦,或者頂多留個防止異物掉進去的保護罩,完全不用這麼嚴密。”
“我們可以把斥力法陣刻在這個基座的一端,讓它來推動這個叫‘活塞’的東西,”赫蒂也被激起了研究興趣,“但被推遠的活塞又怎麼回來呢?”
“用慣性,這個鐵輪的慣性,它叫做飛輪,”高文指著與活塞連線的飛輪,“它透過曲軸和活塞連著,當活塞遠離斥力法陣的時候,飛輪轉動,將活塞復位。”
琥珀在旁邊瞪著眼睛看了半天,一開始是完全沒看明白,但高文三人討論著討論著她也總算是看出點端倪來了:畢竟這個機器的基礎原理實在不算複雜,其主要結構只是一堆基礎的輪子和連桿而已,而作為一個盜賊,琥珀經常跟各種機關陷阱打交道,她對那些輪子和連桿還是不太陌生的。這時候看到大家討論活塞復位的問題,她在旁邊幽幽來了一句:“活塞重新靠近斥力法陣的過程中呢?這時候法陣還在往外推它——但這時候這個大輪子要轉完最後半圈才能繼續出力,所以這時候機器就在跟自己較勁了是吧。”
“對啊……”赫蒂聞言皺起眉來,“在活塞遠離的時候自然需要斥力法陣推動,但活塞復位的時候斥力法陣就會抵消掉那些有用的動力……”
“‘有用的動力’叫做‘做功’,”高文趁著這個機會向對方灌輸他所熟悉的那些名詞,並且同時已經想到了如果解決機器“跟自己較勁”的問題——對於地球上的四衝程發動機或其他經典發動機,活塞復位的過程中需要排氣來給氣缸洩壓,而對於這個機器,他需要在活塞復位的瞬間讓斥力法陣停止運轉,“符文扳機,我們可以用符文扳機來控制斥力法陣——當活塞從動力機關的基座遠離時,符文扳機接通,當活塞在飛輪的帶動下返回、靠近底座時,符文扳機中斷……”
赫蒂腦海中又冒出了各種魔法符號:“可是怎麼控制?飛輪轉起來很快,活塞運動也快,反應如此迅捷的魔法術式,瞬間就要切換符文扳機的位置,這需要高階的符文……”
結果她這頭還沒尋思完,瑞貝卡就隨口說道:“把符文扳機綁在活塞上唄,活塞靠近基座的時候基座就通了,然後活塞被推走,一靠近就推走,一靠近就推走……哇,蹦蹦跳跳的。”
所以這丫頭腦袋裡到底浮現出了什麼畫面以至於冒出“蹦蹦跳跳”幾個字來?
赫蒂跟高文一塊瞪眼看著瑞貝卡,前者是驚訝於這個解決方法的精妙,後者則驚歎傻狍子真是個理工科天才——她是怎麼做到在魔法知識和機械知識之間無縫切換,瞬間就能跳出自己當前思路並在新思路里得到成果的?她腦子不需要冷卻的麼?還是說這兩部分知識竟然是在她腦海中同步執行?哪個出了解決方案就用哪個?
而瑞貝卡則被盯的一縮脖子:“我說錯啦?”
“不不不,這是個非常好的辦法,”赫蒂趕緊擺手,“而且我還想到更多:我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