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駐地裡白影縹緲,卻是被密密麻麻的靈魂所覆蓋。
蘇南煙大驚,朝著溫苗苗喝道:“將解藥拿來!”
“沒有解藥。”溫苗苗攤手道:“我琢磨了很久,第一次煉製解藥的興致比煉製毒藥還要高,但始終煉不出來,那毒中蘊涵的毒草,我自己都只弄清楚五六味而已,哪來的解藥?”
溫苗苗說的是大實話,正因為她都不清楚那毒,所以才會纏著葉屠蘇,迫切的想得到那毒,只是,這種時候溫苗苗說沒有解藥,蘇南煙會信麼?他們迫切的想要解毒,更重要的是他們也不信煉製出毒藥的人會煉不出解藥。
蘇南煙幾人幾乎是發瘋似的撲了過來,無論是哪支勢力,死那麼多人都是無法讓人接受的事情,這對他們而言已經不是打擊了,幾乎堪稱滅頂之災。
蘇南煙猛的高舉起柺杖,拔出柺杖中藏著的杖劍,舉劍揮空,便是無數的月牙劍氣在蘇南煙的身前爆開,兩名煉神返虛的高手合力而擊,一紅一白兩道靈念瘋狂漫溢而出,在空中化成猙獰的獠牙鬼獸,向著葉屠蘇張嘴藥落,羅永往嘴裡丟了顆白色的藥丸,隨即身上的靈念便瞬間暴漲數分,向前不斷的踏來,每一步落下,地面便是寸寸龜裂。
“來的好!”
葉屠蘇勾勾嘴角絲毫不懼,向著兩側攤開雙手,那紛落的雨水似是畏懼著葉屠蘇那般,不斷的倒捲入空,緊接著,葉屠蘇攤開的雙手一收,那雨水便在空中凝聚起來,化成一柄巨大的水劍,高懸於葉屠蘇的頭頂。
“斬!”
葉屠蘇輕喝著,那劍便向前劈落,劍鋒所過的剎那,那落下的雨水竟是背生生的劈開,斬在蘇南煙的劍光之上,隨即便轟然炸開,無數的水珠飛揚,擊中那幾名煉神返虛的高手身上,硬是將撲上來的幾人又給震退了回去。
蘇南煙單手執劍,單手撐地,掙扎著還想爬起來,卻還未站起,丹田處的嬰魂便猛然震動了一下,蘇南煙立刻瞳孔驟縮,劇烈的痛楚瞬間從嬰魂裡蔓延看來,整個靈體都彷彿撕裂般的痛楚,而嬰魂中的三魂七魄,那天魂跟地魂卻是瞬間裂開一道縫隙,而維持著靈體不滅的命魂,此刻卻像是風雨中飄搖的火苗一般,漸漸的黯淡無光,似是正在熄滅。
蘇南煙還未站起,便又倒回地上,痛苦的掙扎著。
“果然!”溫苗苗道:“這毒連煉神返虛的境界也撐不住,不過,尋常人只能撐上十息左右,煉神返虛之境的高手能撐一柱香的時間,也算是非常不錯了。”
蘇南煙痛苦掙扎道:“給我解藥!”
溫苗苗道:“現在給你解藥還有用麼?你難道不會看看自己的駐地?”
蘇南煙艱難的回頭,隨即便徹底駭然,此刻那九樓十二城的臨時駐地已經赫然變成了一片鬼蜮,那此起彼伏的慘叫早已消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片飄蕩的靈魂,白濛濛的一片如同霧氣一般,在那禁地的上空飄搖,顯的猙獰又痛苦,尋求著解脫。
溫苗苗真的做到了,那駐地中的人無一生還!
蘇南煙回過頭來咬牙道:“解藥!”
蘇南煙依舊執著,他不要別人的,只要自己的。
溫苗苗攤手道:“真的沒有解藥。”
羅永不甘道:“你到底怎麼下的毒,六耳雪兔,彎勾蠍,箭上,全沒有毒,難道是這雨?”
溫苗苗道:“這雨是靈體化形後由應龍虛影所降,你覺得應龍靈體有毒麼?”
羅永艱難道:“你到底怎麼辦到的?”
溫苗苗道:“便讓你死個明白也無妨,毒在六耳雪兔的身上。”
“不可能!”羅永道:“我見過那兔子,絕對沒有毒。”
溫苗苗道:“我說的是身上而不是體內,我將毒藥用紙包好,做成了漏斗的模樣掛在六耳雪兔身上,六耳雪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