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淡漠道:“你自裁吧。”
田七略微一楞,隨即笑了起來,果然,白雲京還是如同傳說中那般高傲又目中無人的,誰能夠像白雲京那般讓別人自殺,還能說的理所當然?應該沒有吧!田七如此的想著。
向天拉著田七小聲道:“前些日子剛接到信鷹,白雲京毀了鼠兒望月樓,他向偽神倒戈了……”說到這裡,向天又覺得忿忿不甘,惡狠狠補罵一句道:“還什麼禁地四王,竟然如此的沒出息,見風使舵的敗類。”
田七隻是安靜的聽著,對於向天的謾罵只是微笑,然後看著白雲京道:“我不能自殺的呢。”
白雲京道:“你自裁,中山藥圃的人便可以安全離開禁地。”
“放屁!”向天朝著城樓下方怒道:“你是想要我將基業拱手相讓麼?”
“看來你不懂。”白雲京道:“我讓他自裁,是覺得出手太麻煩,至於放你們離開,並非是條件,而是對於你們的憐憫,你們這些人連成為食物的資格都沒有,你們太弱了,所以,我只要中山藥圃就夠了。”
白雲京這話自然讓眾人更怒,這是**裸的侮辱跟挑釁,雖然中山藥圃的人的確修為都不高,單憑藉著在藥道上的造詣,還有那煉的一手好丹,以為誰對中山藥圃的人不是客客氣氣的?因為誰都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他們受了重傷要求到中山藥圃的頭上,所以,極少有人敢於向中山藥圃的人出言不遜。
但是,白雲京敢,因為,他是白雲京。
“門主莫急。”田七輕拍著向天的背部道:“生氣傷身。”
向天對田七這淡漠的性子也很是無奈,只得拉著田七道:“田七,你莫要怕他,即便他曾經是禁地四王又如何?你現在不會輸給他,你是上天的寵兒,天道給予大地的恩賜。”
“嗯。”田七點點頭,隨即道:“我去城下看看。”
那近十丈高的城牆對於田七而言仿若無物,直接縱身而落,卻似棉花般穩穩的落於地上。
白雲京看向田七道:“不再考慮一下麼?你死,能夠讓他們都活下來。”
田七搖頭道:“天道恩賜於我一切,我應該珍惜這一切,所以,我不能死,那是對於天道的不敬。”
“天道的恩賜麼?”白雲京道:“有些意思。”
轟隆!
白雲京言落的剎那,那地面忽然顫動起來,無數地獄之花的藤蔓拔地而起,向著那城牆湧去,迅速的順著城牆爬上牆頭。
田七面大變,從腰後摘下一把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鋤頭,用力的向著後方揮去,那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鋤頭卻向是帶著無盡的力量一般,伴隨著鋤頭揮過,硬是將那些藤蔓給敲成了碎片。
田七的身影如鬼魅,不斷的在城樓下閃現,不斷的擊碎那些地獄之花藤蔓,即便如此,田七也只有一雙手跟一把小鋤頭而已,他擋不下所有的地獄之花藤蔓,所以,城樓上的眾人開始合力抵禦。
田七看著白雲京憤怒道:“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白雲京答非所問道:“你殺了我,那些地獄之花藤蔓就會退去了。”
田七看了看城頭,隨即看了看白雲京,深呼口氣道:“是不是隻要我贏了,便再不會有人來打擾中山藥圃?”
白雲京笑道:“你若能殺我,那又何需擔心殺不了其他人?”
這一刻,白雲京似乎又變回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白雲京,他是天上白雲京,如果田七連他都能殺,那又何懼於偽神?這似乎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好!”田七握緊鋤頭道:“我跟你打!”
“是殺!”白雲京道:“不是打!”
白雲京話音未落,身影卻已然飄忽無蹤,田七隻覺得眼前一花,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白雲京赫然已經到了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