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了,我們要不要拜山?”
魯達瞥了山腰處的人馬一眼,道:“不過一夥草寇,拜他作甚。他們若敢呱噪,灑家正好為民除害。”
山上王倫、杜遷、宋萬領著對影山嘍囉看著下面驛道上行來的人馬。
杜遷把手放在眉骨上,張望著下面的人馬,奇怪道:“這夥人看著像綠林中人,中間卻有些人穿著官兵的盔甲。”
一旁比杜遷還要高些的宋萬道:“想來是搶了官兵的盔甲。”
中間王倫道:“是桃花山的人馬。”
杜遷用他那彷彿能摸著天的手撓著頭,道:“哥哥怎麼知道?”
王倫指著魯達、周通身後的一面旗幟,道:“那旗幟上寫著桃花山。”
“哦。”
杜遷恍然大悟,然後又道:“桃花山不是在青州嗎?他們撈過界了吧?”
宋萬道:“他們都帶著包裹,似乎要換山頭,不像打劫的樣子。”
杜遷似乎有問不完的問題,又道:“青州也是個大地方,他們好端端的換山頭幹什麼?”
王倫冷笑道:“定是他們學梁山攻打村坊,殺害鄉紳大戶,惹得官兵圍剿,不得不換山頭了。”
杜遷沒聽出王倫話語間的嘲諷,反而高興道:“他們也是好漢,又有這許多人馬,我們何不下山邀他們在對面山頭立寨。萬一官兵來打,咱們也能互相救應。”
愚蠢。
王倫暗罵一聲,也不得不和這心腹解釋道:“我們也不知他們做了什麼禍事,貿然把他們留下,惹來朝廷大軍征討時,豈不冤枉?何況這附近也就那些村坊,若是再多一處人去借糧,附近村民沒了活路,還不與我們拼命嗎?再有他們要學那梁山好漢行事,殺害鄉紳大戶,遲早還得惹來官兵圍剿,我們與他們做一處,能落得什麼好。”
宋萬點頭道:“哥哥說的是,這附近也就那些油水,多了一夥人便要被他們分一半去。還是哥哥有見地,沒有學那梁山洗盪村坊,不然我們只怕也要和他們一樣換山頭了。”
王倫搖頭道:“世道艱難,我們兄弟能得些快活就不錯了,哪能管的許多。天下事非是我等能做主的。梁山也只是風光一時,他們再猖狂下去,遲早惹得朝廷大軍圍剿。區區一窪之水,又如何能對抗一國之力,敗亡只是早晚的事情。”
杜遷撓著頭道:“哥哥說的也是,我們大碗吃酒,大塊吃肉,過的也快活。梁山好漢替天行道,也只是大碗吃酒,大塊吃肉。”
飯桶。
王倫看著山下人馬沒有停留的樣子,也沒心思在這裡和杜遷這個渾人多說,道:“帶孩兒們回寨吧。”
過了對影山,又行了兩日,魯達一行人便近了梁山水泊。
江湖上都知道梁山在李家道口設了一個酒店接引入夥的好漢,但是李家道口在水泊西邊,而眾人卻是從東邊來。
魯達、周通還考慮如何聯絡梁山兵馬時,便見遠處塵土大起。
“準備迎敵。”
魯達在邊關廝殺多年,看塵土樣子便知道是馬軍奔襲而來,連忙跳下馬,從身後車子上抄了鐵棍,站在隊伍前。
桃花山嘍囉聽得魯達示警,也連忙抄了兵器準備廝殺。
轉眼間,一隊黑衣黑甲的馬軍已經出現在遠處。
周通道:“似乎是梁山兵馬。”
魯達也看出來了。
梁山果然興旺,這一隊馬軍怕不有五十來騎,而且都裝備了朝廷制式精良兵甲。
大宋雖然每年可以透過茶馬互市獲得兩萬多匹良馬,但是和西夏連年征戰,戰場損耗的馬匹也很大,總體來說,大宋還是缺馬的。
中原一個州府能有一二百馬軍便不錯了。
嘯聚山林的綠林中人就更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