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身體的商鋪後,抬眼四周觀看,身體剛停下來,視線剛從商鋪內**出去,一顆子彈在他認為死角的方向射了過來,直直穿透牆壁,從他的胸口射出,程孝宇此時追至,伸手咔吧捏斷了他的喉嚨,一隻手攬起梁晨依,夾著她順著人群進入了一家大型商場,在自動販賣機旁的公用座椅停了下來。
梁晨依臉色蒼白,腦海中閃過的一幕幕都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這樣的世界,完全顛覆了她所認知世界的概況,她無法接受自己生活在這種世界當中,望著程孝宇,她覺得是那麼的陌生,這還是自己那個略有些靦腆傻淘傻淘的同學了嗎?這還是那個在春城打拼,混跡在溫飽線上的死胖子了嗎?
她覺得不是了,縱然還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讓彼此無法看清楚對方的長相,短短几分鐘時間內,連殺四人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普通,這個人,不是自己想要的。
“陌生吧,這就是成功的必然代價,你不想傷害別人,別人卻對你說,嗨,兄弟,你擋著我的路了。”程孝宇身子鬆了鬆,緊繃的肌肉舒緩了一下,靠坐在椅子中。
梁展依搖了搖頭,對方的強大毋庸置疑,可那一切,並不是自己想要的,也不是自己能夠駕馭的。越是感性的女人,越是想的多,甚至有些時候感情使然會超越恐懼的狀態,此刻就是,剛剛脫離了險境,還不知道要經歷什麼危險,短暫的恐懼過後,即被這種思想填充滿腦海。
不遠處的展示廳內,超大的液晶電視內,正在播放幾公里之外戒嚴區域內的大型槍戰火拼,軍隊強力鎮壓卻比敵人少了一個先天的有利條件,對民眾和公共財產,他們需要保護,並在戰鬥中儘量迴避破壞。
新聞轉的非常快,得說香港媒體的效率之高令人咋舌,幾分鐘前,程孝宇剛剛在廣場上滅掉殺手的新聞,竟然也上了電視,警察控制了現場,媒體記者正在採訪目擊者,相關人員正在調取附近的監控裝置,草擬出來的兇犯影象已然在電視上公佈,一男一女,畫像有四分相像,程孝宇莞爾,梁晨依捂嘴驚呼,她顯然無法接受自己威為通緝犯的事實。
“如果我是你,現在閉上眼,什麼都別想,也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等到你醒來的時候,就會回到你的世界,清平自勺世界。”程孝宇夾起梁晨依將她背到了自己的身上,鑽人了人群當中。
有些淚,不如流血,因為那淚,太過酸楚,太過冰冷。
好不容易衝出重圍,大頭少年的槍在空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童毒用手捏著周雷的脖頸,臉色冰寒。
總有些背叛,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到來,敵人的棋子,為的就是最關鍵之時起到作用。
“多少錢,讓你背叛宇哥。”虎狼掛彩了,正自己用刀將傷口內的子彈挖出來,汗水嘩嘩的流淌,愣是咬著牙忍住了疼痛。
周雷臉憋的通紅,童毒的手馬上就要掐斷他的脖頸,一鬆,他咳著,痰與黏液同時吐出,翻著眼皮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第一個就會懷疑我,我就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未曾被你們所信任,也從未被你們當作自己人,他是新來的,他是新來的,除了崔小辮你們多數人都是新來的,憑什麼?”
“無藥可救。”破天荒,崔小辮沒有將口頭語掛在嘴邊,心痛,痛的忘記了有些東西。
“因為,他們在決定了跟隨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任何的遲疑,朱達常的前妻,死了,養育了崔小辮二十年的嬸子,死了,周雷,有些痛,你能理解嗎?錢財,你太小看我們了。”
黑木是所有人的老大哥,某種程度上要比程孝宇更加被這些人所尊重,自從程孝宇逐漸成熟成長起來之後,他說的話越來越少,也儘量不再參與任何的決策,可今日,看著周雷,他痛心,一同經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