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我再敬您。”
沈曜靈笑著作陪。
如此幾個回合下來,我端杯子的動作已經有些恍惚。
“你酒量不錯。”這一次他沒有跟著喝,改為一手撐著沙發的姿勢,側過身,與我四目相視間緩緩道,“酒可以來日方長,良宵不可以。今晚,跟不跟我走?”
他第一次用商量的語氣和我說話,我竟是渾身發麻地不舒服。
“跟你走,然後呢?”我明知故問,“是像上次一樣,還是上上次一樣?”
沈曜靈笑笑,摟著我向懷裡湊了湊,在我耳邊說:“不走的話,我就把你留這了。你看清楚,”他舉著杯子的手晃了一圈,我順著他指尖的方向掃視過去,盡是一群紙醉金迷的男男女女,“這裡,可沒有一個不吃肉的。”
後面的事情我記不真切,腦海中的最後一幕是我扶著一顆粗壯的香樟樹,吐得稀里嘩啦。
沈曜靈在我旁邊屢屢發出感慨:“喝的時候裝逼,現在傻逼了吧?”
第二天一早我被朱淼的電話吵醒。
她那頭聲音冷冷:“你昨晚幹嘛去了?”
“嗯……”我半醒,“沒事,沒幹嘛。”
“沒事就好,我們導員說有事找我談,我先回學校了。”
我聽這話心裡暖暖的,朱淼嘴上罵我,到底還是對我存著些關心:“別,你等等我,我馬上回來了,我送你回去。”
言罷,我支起上半身,剛準備坐起來又被一把撲倒,昨晚的男嗓覆在我耳邊響起:“沒想到啊,喝成那傻逼樣,上了床倒挺牛逼的。”
電話未斷,聽了這番話的朱淼一下子又炸開:“許朦你他媽永遠能那麼不要臉!”
“不是,淼淼!淼淼?”這回電話倒是斷了。
我一把推開面前的沈曜靈:“你幹嘛?!你沒聽我打電話麼?有病!”
“所以呢?這句話,罵我有病這句。是在引起我的注意?讓我覺得你居然敢罵我?”
“沒有。”我隨口敷衍,“起床氣。”
沈曜靈笑了笑從我身上挪開,陽光灑在他的身體上,並不難看。他貼心地先將我撒了一地的衣物撿起來,扔到我面前,當他拾外套時,裡面稀里嘩啦散開一堆東西。
沈曜靈不疾不徐地從鑰匙和零錢中挑出駕駛證,對著上面的字念道:“許朦,1987年6月15日。哎,你會背楚辭麼?”
毫無關聯的問題讓我一愣,我一邊套著衣服一邊搖頭:“《離騷》算麼,我會一句雖九死其猶未悔。”
沈曜靈嫌棄地看了我一眼,一件白色襯衣已然上了他的身:“我還沒和你說過吧,我叫沈曜靈,楚辭《天問》裡面,‘角宿未旦,曜靈安藏’的曜靈。”
“好名字。”
“的確如此。”他淡然接收了我的誇獎,“你回去把這篇給我背下來。兩天夠麼?不夠三天?”
我動作停住,拉開準備講道理的架勢:“不是我為什麼要……”
沈曜靈說起話卻依舊不給人插嘴的餘地:“背完之後,你跟我吧。”
我愣了住。
“沒聽懂麼?”沈曜靈一聳肩,西服外套和貼地勾勒出略消瘦的線條,“我說,你跟我吧許朦。”
“你……你沒有家庭?”
“沒有,女朋友都沒有。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當我女朋友。不過我有錢,我可以在事業上幫助你,如果有一天你想結束我們就好聚好散,我絕不死纏爛打。你要答應我的話,我可以再收你一張兩萬塊的欠條,把你要的尊嚴還給你。”沈曜靈彎了彎唇,“說實話,你床上功夫不錯,還能喝,我需要一個這樣的女人。我拿之前說的這些,換你跟我,你幹麼?”
“我想你誤會了一些東西,如果你說的跟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