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山路上遇到的很有可能是陰癸派傳人的少女,不會強於東溟夫人,具體戰力還要看她能把天魔真氣運用到何種地步。
一個輕巧的斜挑,嶽鬆手中裝飾華麗的長劍就緊緊的貼上了宋玉致手中的那把細劍,內力稍稍一動,對方手裡那把細薄的長劍便脫手而出,嶽鬆手腕再翻動了兩下,兩柄長劍便各自歸鞘,這場心血來潮的比試就算是結束了。
“嶽兄在武道之上,當真是遠遠走在了我們的前面,不光刀法堪稱一絕,對劍法竟也有如此深刻的研究。”宋師道在旁邊拍手讚歎道,他的劍法同樣是來自於家族傳承,從族叔宋智那裡接受過相當嚴格的教導,但也是頭一次在同一個人手中見過如此絢麗多變的劍法。
嶽松對著有些呆愣的宋玉致笑了笑,然後坐到宋師道身邊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慢慢的可以接受各種各樣的酒液,不會醉,但是酒精在血液中迴圈的感覺還算不錯。
“劍法和刀法在本質上又沒有什麼差別,不久之前,我天天都要把從戰場上回收過來的兵器改造成短劍或者最厚實的那種柴刀,都不需要太多的關心結構,只需要能殺人就足夠了。”想起過去的事,嶽松的眼神晦暗了一瞬,下意識的看了自己的左手一眼,然後就把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給嶽兄來說,或許是一樣的吧,但我資質駑鈍,只能專研於劍道一路,不敢奢求能達到父親的高度,只希望能不要給他老人家丟臉。”苦笑著同樣把杯中的酒液喝乾,宋師道在這個時候依舊能保持的住大閥公子的風範,而旁邊的宋玉致就沒什麼耐心了,她可不想看兩個男人在這裡喝酒抱怨,早早就拿著自己的劍離開了。
月下山城,兩人對飲,可堪入詩的場景之中只有一名心中深深隱藏著憂愁的英俊青年和另一名面容彷彿永遠不變的平凡青年,兩人在這時候只不過分別為傾聽者和訴說者,只不過在明天的太陽昇起之後,這些心思也就不再重要了。
第二天,宋缺再次和嶽松會面,這一次是要正式商討宋閥和寇仲的少帥軍之間的關係。偏安於嶺南之地遠離中原,宋閥雖然有相當強盛的力量,但是要把它投放到中原之地則有極大的困難,因此一名夠資格跟宋閥結盟的代理人就是必須的。
宋缺對皇帝之位沒什麼興趣,不論誰當皇帝,在現在的交通狀況下都不可能管到嶺南他的地盤上,他現在的要求就是重新恢復漢人血脈對整個天下的統治,但可悲的是,之前數百年的南北朝時代讓胡人血統在北方有了極大的擴散,除了宋閥以外的三大門閥皆是如此,哪怕是現在佔據關中的李閥也就是稍微好一些。
不過現在天下又出現了一支潛力股,來自於南方的寇仲可是標準的漢人,而且他現在也成功的打出了聲勢,佔據了重鎮襄陽,有資質把千年來都沒人可以解破的長生訣修煉成功,這就表明他是有氣運在身的。
雖然出身低微,但在有些方面這也是件好事,現在他雖然已經擊潰了四大寇,能直接聯絡上飛馬牧場,但北邊的李密和洛陽,南邊的江淮軍和巴陵軍,一直四處劫掠的迦樓羅軍都是他的麻煩,如果能獲得足夠強力的支援的話,對他接下來的發展是非常有益的。
作為寇仲和徐子陵眾所皆知的師父老爹,嶽松當然有資格可以代表少帥軍簽訂援助意向書,不過具體的細則問題,還是要宋閥派人當面去和寇仲交流之後才能確定,不論是鹽巴或武器這種貨物,還是情報或高手的支援,宋閥能提供的東西非常多,相應的,他們對被援助者的要求更是不少。
“師道,玉致,這一次,你們兩個一起帶著隊伍前往襄陽面見少帥寇仲,合適的話,約定就可以當場確定,儲存在各地的倉庫就可以向少帥軍開放。”宋缺坐在椅子上一臉威嚴的吩咐下去,一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