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狂笑。嗯,嘲笑的內容用指甲蓋都能想得出來。
嶽松安靜的吃自己的飯,才懶得理這群白痴,不過等樓上的兩男一女下來之後,嶽松的這張平凡的臉總算是被認出來了。
“是你!?!”一聲驚叫,從樓梯到一樓桌子大廳旁邊的所有人都猛的站了起來,在一片嘩啦聲中,老闆直接躲到了櫃檯底下,而嶽松則是淡定的抬起了頭,吐出了一根魚刺說道:“怎麼了?”
心情穩定下來,面上重新掛上笑容,為首的那個叫長叔謀的英俊男子拱手說道:“不知兄臺來九江所為何事?可有我能幫的上忙的地方?”
低下頭隨意的擺了擺左手,嶽松繼續吃菜隨意的說道:“只是路過,我是要去嶺南一趟,走大江路過這裡而已。”
“哦?兄臺這是準備去拜訪宋閥的那位大宗師嗎?長叔某對那一位仰慕已久,可惜無緣得見。對了,不知兄臺在此之前可曾見過跋鋒寒?”眾多的胡人隱隱構成了包圍圈,除了為首的長叔謀以外,其餘人都把手暗暗探向到兵器那裡,只等一聲令下。
“跋鋒寒也跑到這裡來了?我還以為他去了東部沿海那一帶呢。”說完了這最後一句,嶽松便埋頭專心吃飯,他可是相當討厭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擾,說這麼幾句,已經是看在這些人人畜無害的地步上了。
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長叔謀還是朝著嶽松一拱手便帶著人離去了,他現在帶人來九江有兩個目的,一是向任少名傳遞下一步的指示,二是繼續帶人圍殺那個可惡的小子,誰讓他現在把目標放在了師尊的親生兒子身上!
大隊人馬已經離去,在這個九江城裡,很快就會有小尾巴綴在後面,就是任少名親自出現在他面前也毫不稀奇,畢竟讓嶽松這麼一個動向莫測的高手在城內自由行動實在是有些危險,如果解決不掉的話,至少要把他踢出局外。
嶽松不會去主動找事,事到臨頭更不會退縮,如果他在九江休息的這兩天內真的有人敢上來找打的話,他絕不介意讓某些人知道如果摸了老虎的屁股會有怎樣的下場。
眼下這個九江城內有不少想要投靠鐵騎會的人,更有一堆趁想要趁著戰亂渾水摸魚的人,當然,想要任少名死的人也有不少,他們在某些時候甚至還會放下利益糾紛通力合作,現在任少名的存在已經讓很多人覺得礙眼了。
但刺殺行動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以失敗告終,比如現在被架著遊街示眾的那具屍體,就是某個勢力派來的失敗刺殺者,他在接下來會被砍下頭顱掛在城門樓上,來震懾可能的反叛者和彰顯任少名的威儀。
到大街上隨意的逛了逛,目前這個九江城就是畸形的繁榮,各路不事生產的江湖豪客讓這裡的服務業興旺發達起來,特別是各個酒館賭坊妓院,那就更是興貿繁榮,人潮滿座,甚至連最大的妓院春在樓的後院都成了九江十景之一,只招呼有頭有臉和肯花錢的客人,聽小道訊息說,連任少名都會去那裡遊玩,只是不在那裡過夜。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去看了一遍所謂的九江十景,總的來說還真是古今一體,所謂的‘十景’,‘四奇’裡面的大部分純屬是拿來湊數的,值得一看的永遠都是那麼幾個,走走也就厭煩了。嶽松到碼頭詢問了一下過洞庭湖去南昌的時間,正好在明日下午便有一趟商船,嶽松便提前和船主說好到時候準時搭船過湖,到時候再經贛江入廣東。
路途遙遠,氣候潮溼,這南下的旅程對於武林高手來說也絕不好過,所以現在嶽松在心底也是希望別再出什麼么蛾子,其他事務等到他從嶺南迴來再說。
無奈天不從人願,當華燈初上,嶽松正準備回去休息的時候,就從隔壁的街道上聽到了喊殺聲和打鬥聲,都不用去聽那熟悉而雄渾的聲音,光是感覺那縱橫往來的刀氣劍罡就知道是跋鋒寒那個一天不惹事就一天不安寧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