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行還是遲了點,那時候集體國有企業都已經不是很景氣,生產能力都不高,我們收到的廢品也有限。像那些出道早的人確實賺得很不錯。”
郭啟東忽然道:“我想起來了,前年什麼清理三角債,鋼廠資金普遍緊張,你是不是被鋼廠逼著串材,那時候才開始進入鋼材行業的?”
許半夏笑著看趙壘道:“趙總你看,跟行家說話就這點不好,撒謊都不成,我還沒說出來,底細就被郭總全端上了檯面。郭總這還是酒喝多了,要是清醒著,估計我前面還有一半的話可以刪掉不說。”
趙壘聽著也笑,道:“我和阿郭從小一個院子長大,這傢伙的反應一向是最快的。往往我們還在聽大人說話,他已經明白大人說的是什麼意思,所以我們以前都傻乎乎地聽他的。”
郭啟東笑著揶揄道:“趙總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以前你一直就是我的班長,學習是你好,跑步也是你快,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了?只聽見老師家長們拎著我耳朵叫我聽你話。”
許半夏旁邊笑道:“你們都是精英,呵呵,我的老師家長拎著我耳朵吩咐的一般都是叫我不許貪玩、好好讀書的話,與你們不能比。”
許半夏說的是實話,從小她就混在男孩堆裡,與童驍騎和小陳等夥伴玩鬧,又因有許家祖傳不很上得了檯面的武功底子在身,高中開始又因幫舅舅做生意,手頭頗有幾個小錢,那時候處處爭勝好強,爭做大姐頭。恨得知道她腦子聰明的老師家長們牙齒癢癢的,天天捉住她碎碎念。不過這話聽在郭啟東與趙壘耳朵裡又有不同意思,很多人說起以前沒考上大學時,一般都或明或暗地提示一下,說是因為自己貪玩,意圖掩飾什麼。所以郭啟東道:“早知道我也不聽老師的話,當時沒考進大學的話,壘子,或許你現在給我打工都有可能。”
趙壘只是笑,要是許半夏不在場的話,他或許會附和,可是現在他就不說了。所以看在許半夏眼裡,覺得這個趙壘真是很不錯,怪不得可以少年得志,連酒後都可以如此管住嘴巴,可見平時城府又有多深了。趙壘問郭啟東:“阿郭,明天坐船遊西湖,你去不去?我想好好睡一覺,明天晚上肯定又是拼酒。”
郭啟東酸溜溜地道:“你不一樣,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的老闆剛剛飯桌上說了,他要遊湖,你說我能不跟著替他拎包?”
趙壘笑道:“看你說的,裘畢正這人比較爽氣,不會跟你計較這些,不如你過來我房間,我們說說話。”
郭啟東只是側著眼很媚地笑:“裘總雖然不計較,我們打工的得自覺不是?壘子,我們有的是時間說話,以後我還是上你公司找你說話吧。”
他們兄弟說話,許半夏就不插嘴,看著他們微笑,看見的人都會覺得她態度一流。忽然身後著了一掌,不,確切地說,這一掌是拍在她的椅背上的,但大力傳來,還是震得她心臟一緊,轉頭看時,見身邊一個大胖子對著她笑:“許半夏,你怎麼也學我了?胖成這樣。我剛才看見你,猶豫了半天才敢確認是你。”
許半夏一看壞了,這是大學時候狂追自己的龔飛鵬,現在狹路相逢,要是他漏嘴說出什麼,她費勁塑造的早稻田畢業生形象不就得破功了?忙跳起身道:“你怎麼也在這裡?說話怎麼還這麼響亮?走,我們另一桌講話,別打擾趙總和郭總。”說著便轉去遠遠的一張空桌,才一坐下,就道:“明天下午有空嗎?他們遊西湖,我都遊了無數遍了,不想去,本來想睡覺,如果你沒課的話,我們明天一起喝茶?”
龔飛鵬很惋惜地道:“不行啊,我得給研究生上兩節課,走不出來。明晚吃飯我請客。”
許半夏道:“我明天晚上不行,你沒空的話,我們就約以後吧。呃,博士後可以給碩士上課了?而且還是暑假呢。”
龔飛鵬搖頭:“我現在據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