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許半夏一直在與高躍進周旋,他看著很不忍,兄弟兄弟,怎麼可以總讓許半夏幫著他?不過這兩人吵架,他插不上嘴,只好在旁邊精神支援。
高躍進本來以為許半夏在他的暗示下會有所收斂,沒想到她乾脆直說了出來,把問題攤到他面前,讓他自己處置,逼他拿出態度,心裡更是火大,大聲道:“你不就是翅膀硬了就想單飛嗎?你還不如直說你想忘恩負義,過河拆橋。行啊,我成全你。”話才說完,手中的手機震動,他愣了一下,才想起,這還是童驍騎的手機,要不是手機還可能傳遞修姐的訊息,他一準甩了過去。此刻只能好好地遞給童驍騎。
電話那頭的兄弟向童驍騎彙報,人找到了,在一座立交橋的橋洞裡,牽狗的公安還沒到,那老女人又不肯回,抱著一棵小樹就是不走,怎麼辦。童驍騎正火大中,又聽說這老女人這種時候還搞腦子,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道:“你們吃素的?她不肯走,你們不會綁了她扛著走?怕什麼?”
許半夏與高躍進立刻都猜知,修姨找到了。高躍進一聽童驍騎這麼說,大急,劈手就去搶那手機。他動作過猛,許半夏看了誤會,以為高躍進想動手,快他一步抓住他的虎口,不讓他動手,嘴裡怒道:“高總,有話好說,動手幹什麼?”
童驍騎更來氣,受高躍進的氣多了,這會兒這廝還想動手,他以為他是誰了,當下就對手機那頭的兄弟道:“綁了那老女人送派出所,告她衝我耍流氓,對,我會去作證。”說完就關了手機,對許半夏道:“胖子,野貓就交給你了,我去派出所做口供。什麼東西,給她三分薄面,竟敢對野貓狗仗人勢,對我動手動腳。”
許半夏饒是此刻再生氣,聽了童驍騎的主意也忍不住想笑,似乎回到了高中時候快意恩仇的時光。那個時候,只要稍不入眼,他們就拍案而起,哪像現在,做事瞻前顧後,顧慮極多。不過一眼瞥過去看到高躍進氣得變了形的嘴臉的時候,心裡哀嘆一聲,還得糊稀泥,否則以後野貓面上不好看,總歸是她的父親。
高躍進被許半夏制住,一隻手無法動彈,心裡很有另一隻手接上去的想法,許半夏霸王慣了,難道他就不是霸王?只有更加霸王。但一招下來,就知不是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當下就收了手,在一邊鬱悶。見童驍騎說話後,許半夏只是衝他看,眼睛裡早就沒了原來的火氣,知道她開心著呢,是,她現在諸事順利,要帥哥有帥哥,要兄弟有兄弟,連修姐也是被他們先一步找到。高躍進氣不打一處來,拿雙眼睛陰沉沉地往兩人臉上掃了一遍,沉聲道:“可以,你們看著辦。”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幾步,想起許半夏的車鑰匙還在他手上,他有開著那輛車走的想法,可是那車上還蹲著一條喜歡親他的狗,無奈,只有不用。右手一甩,把鑰匙往後丟擲。
等高躍進走遠,許半夏才去撿起車鑰匙,衝阿騎道:“跟你兄弟說一下,把老女人送到別墅區門衛,囑咐不能讓跑了人,要門衛聯絡高躍進領人。他們畢竟是野貓的親人,他們家裡的事情,野貓可以翻臉,我們不可以越俎代庖。今天已經夠高躍進受氣的,算了。你好好謝謝兄弟們,有空請他們吃飯。”
阿騎也沒辦法,只有照辦,雖然想到危機時候的野貓就真的很想揍這女人一頓。他縱橫江湖,也就只聽許半夏的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