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一身蚊子包。你也一樣吧。”
許半夏笑道:“我比較狡猾,一早塗了防蚊子叮咬的藥水。我們兩個一起吸引來的蚊子都集中起來去咬你。”那晚,雖然擔驚受怕,可是回想起來,卻是隻有兩人患難與共的溫情。
趙壘笑了一聲,短促如夏夜流星,不過好歹打破了車廂內的沉悶,他有點猶豫地問:“胖子,你還記得伍建設在去年夏天,杭州聚會時候說的話嗎?就是對我的評價那幾句,阿郭後來跟我說起,我想著也對。”
許半夏想了一下,問:“什麼話?伍建設這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要他說誰好,除非誰就在他面前。而我這種型別的人,即使站他面前,他也不一定肯正眼看我。”
趙壘心中釋然,看來,許半夏根本就沒在意伍建設說的那句話,伍建設說他表面風光,其實是虛架子,一年收入不及他伍建設一個月,趙壘原先還是一笑置之,可是夏天遭遇職場變故的時候再回想起那段話,心裡著實感慨。如今見許半夏做得風生水起,前途無量,他心中不知怎的,有絲擔心,會不會許半夏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也有伍建設一樣的感受?還好,看來沒有。
許半夏見自家小區就在面前,雖然趙壘不說話,她還是不得不說:“趙總,我到了。明天我去送你。”
趙壘微笑道:“好,我正等你這句話。胖子,我這回過來,主要還是來見你。機場出來巧遇你,你又最後送我去機場,正好有始有終。可惜,我那兒現在施工正忙,我很抽不出時間在這兒多待。以後你常給我電話。”
許半夏把這幾句話咀嚼再三,終究沒勇氣先跨出一步,藉著開啟後車門,平緩一下跳得不知所云的心,這才笑道:“好,我會常常給你電話。”有點藕斷絲連地準備轉身下車。
看著許半夏跨出一腳,趙壘感到一下心裡有點空,不敢再遲疑,一把拉住許半夏的左手,想說,又不知該說什麼好,盯著吃驚回首的許半夏半天,吐字艱難地道:“胖子,我沒當你是兄弟,也不想再當你是朋友,以前或許有,以前欣賞你的魄力衝勁。那一晚後,我越來越發覺,我很想著你。我知道你這人重兄弟朋友感情,遇事大刀闊斧,五湖四海都是兄弟,只怕跟你一說,你會笑話,最後連兄弟都沒得做。今天……你要笑話就笑吧,但不許下車,我們好好談談。”
許半夏聞言整個人僵住,耳邊如火車轟鳴而過。“我很想著你”!這句話翻來覆去在許半夏腦子裡翻滾,迴旋,這就是了,不是兄弟,不是朋友,但是很想的人,那還有什麼?想到這兒,許半夏幾乎是沒有猶豫,回身上車,把門一關,滿臉抑制不住的高興,道:“你不早說,害我剛才很是失落。走,我們好好談談。”情急之下,差點把“他媽的”三個字也帶出口。
趙壘這顆心才放了下來,再沒有剛才的拘謹,臉上也是管不住的笑意:“胖子,還說我,我從昨天下飛機到現在,一直衝你明示暗示,你一點都沒有反應,害得我都快失望,只好破罐子破摔,成則為王敗則為寇,孤注一擲了。”
許半夏聽著開心地笑,忽然有點不會說話了。
趙壘在紅綠燈的空隙,悄悄觀察一下許半夏的臉色神情,見她一臉心花怒放,心中很是開心,恨不得伸手捏捏這張胖乎乎的笑臉。可是手猶豫著伸出去到半路,又覺得陌生,中途改道。許半夏太強,趙壘總覺得不能拿她當尋常女子對待,所以步步小心,怕一個錯著全盤皆輸。現今看到許半夏的臉色一再說明著她也早就有心,這才有點後悔,前面是不是太小心謹慎了一點。
許半夏看見趙壘的手終於沒伸過來,又有點緊張,又有點輕鬆,笑問:“這下,我們去哪兒?”
趙壘道:“我們乾脆把車子停在你的小區裡,外面走走。現在路上幾乎沒人,很清靜。”
許半夏沒等趙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