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的畫面。頓時啞了聲,認真看畫面。心說這個蘇總動作還真快,才兩週多一點,拍也拍了,電視也上了,對於伍建設這種規模的企業來說,上央視焦點訪談還有點浪費,省臺已經夠他吃一壺了。相信蘇總的後續措施還會很快跟上,不會就上個電視算數,肯定是借上電視為由頭,開始整壓伍建設。有好戲看了。當下便打電話給馮遇,叫他也看。兩個人一直連著電話,許半夏只聽馮遇在那一頭直呼“痛快”。
放下電話,見胡工與刀工在議論鑫盛汙染的事,一臉憤慨,忙一本正經地道:“胡工,刀工,咱們以後不做那種事,利潤嘛,我們應該問科技要,不能節約環保投入的錢。”趙壘,蘇總,還有眼前刀工胡工的態度,都讓許半夏不敢提起“汙染”這兩個字,“剛才電視放的那個工廠,我跟他們老闆熟悉,跟他另一家廠在做生意。那另一家,環保也是做得不怎麼樣。”說完才忽然想起,這個情況也應該告訴蘇總。伍建設兩家廠連坐的話,只有更慘。
雖然許半夏已經看淡與伍建設的爭鬥,但一想到他,還是會想起當年她隨馮遇借錢受的羞辱,和趙壘在伍建設手裡受的羞辱,這些雖然已經不足以讓她許半夏自己上陣,扳倒伍建設,但已經足以促使她做一件舉手之勞的事,那就是給蘇總一個電話,把伍建設母公司的汙染源和汙染情況做個簡單描述,蘇總果然如得了寶一般,誰不知道雙保險的好處?但許半夏也想,僥倖,海塗已經被塘渣掩蓋,否則,若是有哪隻看不見的手有意搞她,她怎麼死都不知道。事後才後怕當初的妄為。這世上,總有一些事不可為,有些事做了,一輩子不得安心。
兩個多小時後,小刀工他們回來,所幸的是,都只是外傷,調養即可。但許半夏知道那裡面的內幕,相信小刀工心裡面的內傷,一輩子都不會痊癒。大家都已安置完畢,許半夏也就不作逗留,告辭離去。路上,她考慮到既然已經與童驍騎說清楚分家,乾脆乘此機會光明正大地審計一下自己的資產,做一個公證,有備無患。往後即使趙壘以前用過的財務經理快嘴告訴了趙壘,她也有話說,只為分家。許半夏雖然深愛趙壘,但還沒願意到把一半財產歸到趙壘名下。可是簽署婚前協議的話又太傷感情,她覺得除非趙壘提出來,她是不會與趙壘說這個的。
出門,就給屠虹一個電話:“沙包,今天東北的那些工程師到了,我建議你過來看看,那個慘,七個給抓進去的人,現在沒人扶著走路都艱難。”
屠虹沒想到許半夏這個時候來電話,笑道:“你是不是忙到現在?我不過來了,我想好好準備一下元旦過後南行要帶的東西。對了,你看看我那篇文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我讓你調查的你至今沒給我答案。”
許半夏此刻對屠虹有了防備,心想果然他不會過來,所以將計就計地道:“我今天本來就要給胡工他們看你的那篇文章的,但遇到一些事給忘了,真是可惜,否則你可以過來問他們要第一手資料。你知道,我當時在虎穴狼窩裡待著,怎麼敢在電腦裡留你的郵件,除非我活膩了。對了,今天東北的技術人員過來,竟然有兩人偷偷押送過來,被我發現,晚上才回去,真是囂張,手爪都伸到南方來了。”心說,不知屠虹聽了這話有什麼感想。
屠虹好久沒說話,半天才道:“這麼囂張?不過也在意料之中,否則拆遷一塊地也不會鬧出那麼大動靜。”
許半夏乾脆單刀直入:“沙包,你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準備立刻把你那篇文章發了,然後南行避難?這篇文章不是你一個律師能寫出來的,一定還有會計師參與,是不是他們一起出去避難?我很抱歉,讓你為了我做出那麼多犧牲。謝謝你。”許半夏想套出屠虹的真情,但又怕屠虹起疑,只有裝出還是一廂情願地以為屠虹是幫她的忙,讓屠虹放鬆警惕,對她說出一些實情。
屠虹聽了前半段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