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還沒吃。我的保姆說她沒見過這種臘腸臘肉,想叫我問問你怎麼煮才好,我想你早上跟我說了也白說,什麼時候請你過去示範給保姆看看。別糟蹋了好東西。”說話之間,兩人已經走到樓上的辦公室。
老蘇只覺得幸福的感覺一浪接一浪,許半夏居然邀請他去她家?一時有點不知怎麼說才好,他不知道的是,許半夏對那種扭扭捏捏的女孩子把戲很是不屑,行事之間將男女一視同仁,邀兄弟去家裡沒什麼大不了的。好在裡面有護士一邊哈欠一邊喊:“蘇醫生,可以回家了吧?都站八個多小時了,累得腰腿骨都酸。”
果然,許半夏見裡面的護士七倒八歪的,數數有四個,都是粉嫩嬌美的女孩。可是都一個個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精力透支後的樣子。等老蘇說了“可以回家”後,許半夏忍不住道:“這會兒沒公交了吧?不嫌棄的話,都在我車裡擠一擠,我送你們回家。老蘇你也走了吧?”不知為什麼,許半夏今天特別不想回家,怕坐下來就想起晚飯時候的對話。不過好歹從老蘇這兒找回了一點平衡。
女孩子們都是齊聲歡呼,老蘇則是欣喜地看著許半夏,心中閃過無數條理由解釋許半夏為什麼今天要過來,又為什麼要不厭其煩送那些護士回家。大概是那些護士去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討論了一下,上了車就有人問老蘇:“蘇醫生,是你女朋友吧?”
許半夏看死了老蘇不敢答是,但沒想到老蘇這個老實人也有狡猾的時候,居然很滑頭地說了一句:“看就是了,這有什麼可問的。”頓時後面的四個女孩子嘰嘰喳喳地笑。
許半夏哭笑不得地道:“老蘇,你不許誤導你同事。否則你以後找不到老婆,我和漂染都概不負責。大家餓不餓?要不要吃夜宵?”
早有人回答道:“我只想回家睡覺,可是我又那麼想吃夜宵,怎麼辦呢?”
老蘇道:“還是都回家睡覺吧,明天還有個小手術,儲存體力要緊。”
許半夏沒想到做醫生的居然會這麼吃苦,忍不住道:“那留以後吧。老蘇,你既然每天上班那麼辛苦,為什麼還每天那麼早就出來鍛鍊身體?不怕累死?”順便半側著頭對後面的護士們道:“小妹妹們,我跟老蘇是煉友,每天早上我帶著漂染跑步,一定能遇見老蘇。我越看老蘇越覺得他不像醫生,沒想到今天一查還真是醫生,還好像是蠻厲害的醫生。老蘇,對不起,以前很欺負你,以後不敢了。”
誰都聽得出許半夏所謂的道歉假惺惺的,不過大家都很八卦地想,事實難道真如許半夏說的那麼簡單?可又覺得蘇醫生有那麼好嗎?值得一個女大款開著車追,還主動地送她們幾個回家?蘇醫生本事是好,可那長相不敢恭維,女大款又不老,不醜,除了胖一點,似乎沒理由倒追蘇醫生,這會兒大家都不說,可心裡都憋得慌,第二天上班後自然是正方反方地討論得熱火朝天。
老蘇想說“你沒欺負我”,又覺得不是事實,想說“我喜歡你的欺負”,又覺得當著這麼多同事說,很是肉麻,總之他發現,在許胖子面前,他總沒有說理的份。也罷,不說就不說。
送走最後一個護士,許半夏才道:“老蘇,我今天鬱悶得不得了。等下我到夜宵攤去拎幾瓶啤酒,你陪我喝幾杯好嗎?”
老蘇驚訝地看著許半夏,怎麼剛才一點都沒覺得她有心事?看她一臉笑呵呵的,還主動送他的同事回家,老蘇還以為許半夏是撿到什麼便宜了心裡開心。“胖子,夜宵攤不乾淨,不如去我那兒,我炒幾個菜。”
許半夏也沒推辭,只是一個“好”,然後就一聲不響地開車。這會兒,老蘇才感覺出許半夏真的有心事,難得見她有這麼嚴肅的時候。到了老蘇家樓下,許半夏反而猶豫起來:“老蘇,你做了一天手術,會不會太累?”
老蘇忙道:“有點累,但沒關係。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