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加班?”
屠虹道:“我要不加班才不正常了。胖子,不得不佩服你交際手段,才到那兒,連人家宿舍你都登堂入室了啊。怎麼樣?”
許半夏也存心讓老太聽見,以示撇清,所以一點不避開,道:“沙包,很不好,你明天不用給我聯絡了。”說著便把今天的遭遇跟屠虹大致說了一遍,“你說,我要是按原計劃來的話,就跟盯著將死動物的禿鷲有什麼區別?”言語中,許半夏當然美化自己。雖然,如果衝突沒那麼激烈,而裝置又能入眼的話,她是不會反對做這種禿鷲的。
屠虹道:“類似情況以前也就只在網路上見過一星半點的披露,沒想到真會有這種事情。真沒想到,我所見過的衣冠楚楚的人居然就是做出這種事來的黑手,一點看不出。胖子,你退出比較好,我們阻止不了他們,但我們可以選擇不參與。”
許半夏知道屠虹比較有血性,沒想到他還有點正義感,不由好笑,不過這會兒可不敢笑出來,只是道:“是了,我已經選擇退出,你不說我也不想繼續,否則打你這個電話幹啥?不過我要問你一句,你跟那家上市公司的關係好不好?能不能幫個忙,把刀工的兒子想辦法放出來。都快過年了,這麼拘著人家不放,讓人家一屋老的少的怎麼過日子啊。”正說著的時候,老刀和媳婦帶著一幫人進來,也是老的老少的少,臉上都歡天喜地的,洋溢著喜兒看見紅頭繩的笑。聽了許半夏的說話,都一下靜下來,眼巴巴熱切地看著許半夏,似乎她就是希望。
屠虹道:“我與他們關係並不熟,不過可以託人幫你問一下,我會盡力。你等我訊息。”
許半夏還有點虛晃一槍的意思,屠虹卻似乎是當真的,這一點,許半夏聽得出來。放下手機,一個個大媽上來跟她握手致謝,都是發自內心的感激,許半夏第一次感覺,做好事原來感覺不錯。其中有個大媽猶豫了半天說了自己兒子的名字,原來也是帶頭抗爭給拿進去的,這一下開了鍋,大家七嘴八舌報上自己兒子的名字,一數有七個,加上老刀家的孩子,共有八個。許半夏只有一一記下再說,能不能做到,也不是她能決定的。
等大家拿著肉菜麵粉,帶著希望離開以後,老太——胡總工過來道:“小許,你別太為難,你已經幫到我們很多,放人出來的事,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們還算是本地人,可為了放孩子出來,上下疏通關係搞得傾家蕩產。你一個外來和尚未必容易唸經,別太放在心上。”
做過總工的人果然不一樣,畢竟管人與管技術很有不同。許半夏笑道:“你們知天命,我盡人事,算是我到東北一趟沒白來。”
餃子上桌的時候,被窩裡又揪出一個小男孩來,才兩三歲,睡得小臉蛋紅是紅白是白,很可愛。手工餃子就是不一樣,皮薄餡足汁多,小傢伙幾乎是一口一個,許半夏雖然吃過晚飯,卻也津津有味地狼吞虎嚥了幾個。總算有點剋制,知道那是人家的口糧,所以沒多吃。期間,胡總工問起許半夏公司的事,許半夏便把趙壘給她設計的規劃詳細說了一下,大好機會,哪裡找得到那麼好的顧問。因為很多資料無法給出,許半夏提出可不可以明天拿著膝上型電腦過來討教,兩個老人都很高興,覺得自己有用,又覺得許半夏雪中送炭幫了他們那麼多,他們總算找到回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