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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袖,痛哭道,“真叔叔,不要啊……”

“還不行麼?真叔叔。”若即再次望向昆陵真,眼中盡是心疼之色,“飄兒真的受不住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恨不得代替天樞痛,而不是看他痛得死去活來,卻只能待在一旁束手無策。

“烈,我痛,好痛啊……我不生了,嗚嗚……”天樞失神地呢喃道,“真叔叔,為我剖腹……把孩子、孩子取出來吧,呃……”

“這怎麼行!”昆陵真尚未開口,若即便斷然否定了他的異想天開,他憐惜地摸摸他蒼白失色的臉頰,斥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昆陵真聞言搖了搖頭,勸道,“殿下莫要胡思亂想,剖腹太傷元氣,若能正常生產,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可我真的做不到……”天樞痛苦地搖頭,神情竟不似先前的狂亂,反而冷靜不少,他倚在若即懷中,看起來脆弱得彷彿一碰就會碎掉,“若即哥哥,我好痛,比以前任何一次都痛,嗚嗚……”

“飄兒,你不要說了……”若即明白,天樞說的以前是指當初昆陵真為他驅毒的時候,那是他最可怕的噩夢和不堪回首的記憶。

“那個時候我總是在想,如果我可以死掉就好了,那樣就不會痛了。但是不行啊,喵喵找不到我的話肯定會害怕的……”天樞根本聽不到若即在說些什麼,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可是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那些痛都不算什麼的,呃……若即哥哥,我真的好難過……”

“不會的,飄兒,你不會有事的,你和寶寶都會好好的。”

“幫幫我,好不好?我不要寶寶們像妹妹那樣,我不要啊,呃……”若即欲要開口,便見天樞忽地咬住嘴唇,猛一挺身,只聽昆陵真叫道:“殿下,產道開了,再加把勁,就能見著胎兒的頭了!”

究竟是一刻鐘,還是一個時辰,天樞分不清了,他只覺得過了好久,朦朧間聽到昆陵真的聲音,便下意識地隨著他的話去做,撕裂的痛感讓他瑟瑟發抖,可環著他的手臂似乎能給他力量一般。

“好痛,呃——啊……”天樞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孩子在狹窄的甬道中蠕動著身體不斷向下衝撞,力道大得彷彿就要破腹而出,

若即見他痛得厲害,怕他弄傷自己,將手掌放在他的口中,天樞起初尚有神智,不肯咬,只是拼命搖晃著腦袋,可是頻頻的痛感漸漸迷濛他的神智,無法忍耐的他咬住了若即放置在口中的手掌。

“殿下,再用力,我看到孩子的頭了。”昆陵真為他順著胎位。

“呃……”胎兒在外力的作用下緩緩下移,天樞蜷在若即懷中無力地揚起頭,痛楚的嘶吼卡在喉間無法發出,精緻白皙的脖頸拉得筆直,整個身子也僵直起來。

若即緊緊攥住他已經無力收攏的手指,給他無言的支援,懷裡的身子因為太過用力而僵硬地發著抖。他的手掌因為天樞的用力咬得生疼,卻不及對他的心疼。

“啊……”天樞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仰頭嘶叫,喉結滑動幾下,整個人突然軟倒,暈死在若即懷裡。

“哇……哇哇……”不過他並未暈得太久,吵醒他的是腹中尚未結束的疼痛和孩子響亮的哭聲。

“是個男孩。”若即單手拎起孩子,順手塞到天樞懷裡。

天樞欣喜地低頭去看懷中紅撲撲的小傢伙,感覺有點醜,不像自己,也不像烈。他頹然地倒了回去,腹部卻又傳來一陣劇痛,於是禁不住繼續用力。

由於第一個孩子的出世,產穴早已被撐到極致。不到半盞茶的工夫,第二個孩子就熟門熟路地跟著出來了,是個白白淨淨的小女嬰。

早春二月,紫墟湖的水面還結著薄薄的一層冰。天樞站在疊彩峰嶺,幽幽看著湖邊獨自練劍的少年出神。這幾天,他都在這裡看他,如果不出意外,那個和少年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