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繁星懨懨地將吸管丟進杯中,桃花星眸抬起,瞄了眼酒吧裡的慌亂場景。
沒有辦分猶豫,她隨手抄起一旁的酒瓶,懶洋洋地從高腳凳上跳下。
那些港城的公子小姐們哪能想到,出來找個樂子,還能撞到這種無妄之災。
他們又不像她,從小混在黑幫長大。
個個都是隻會投胎的酒囊飯袋,見到這種架勢,自然而然地嚇得紛紛逃竄。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蘇繁星用腳指頭都想得到,這幫不速之客打的什麼主意。
提前混進蘊色,等著她自投羅網,玩甕中捉鱉那一套,不就是楚南想要讓陳錦陽拍點她的不雅照,在輿論戰上玩共沉淪麼?
估摸提前料到她會帶人,沒料到她帶的人會那麼能打。
現在,一群廢物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連她都頭髮絲都沒碰到,反倒是陳錦陽先被齊影打斷了手。
很急,很想魚死網破。
港城的打手,個個都是把腦袋放在刀下討生活的,如今一朝紅了眼,也顧不上上頭究竟是什麼個吩咐了。
他們只知道,要收拾蘇繁星那娘們,出一口惡氣。
人潮湧動,狼藉之中,蘇繁星卻沒有半分要跑的意思。
她左右活動了下脖頸,握著瓶口的手指緊了緊。
嫩白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威懾力十足。
好久沒動手了,也不知道生疏了沒。
幾十號人,並不是齊影的對手。
可他們打不過,卻能前仆後繼地上前,採用人海戰術,拖著齊影。
另幾個人從角落突襲,想要趁亂上前將蘇繁星控制住。
領頭的肌肉大漢幾乎沒有猶豫,伸手就要去抓她的肩膀,嘴上還說著不乾不淨的葷話:“蘇小姐,乖一點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哥幾個今日定讓你爽上天——”
這人笑起來一口黃牙,惡臭的唾沫星子彷彿下一秒就要濺到她的臉上。
蘇繁星也沒慣著。
幾乎是在他踏出腳步的同時,那酒瓶直直地砸在他的鋥亮光頭上。
她將角度選得極其完美,酒瓶碎成兩半,猩紅液體順著大漢腦門,淋了他滿身。讓人分不清究竟是血,還是紅酒。
這動作,乾脆利落,直中命門。
剩下的幾人見這肌肉大漢直挺挺地倒下,紛紛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也沒人跟他們說,這蘇繁星是個女魔頭啊?!
蘇繁星掂了掂手上的半個玻璃瓶,這才對手上的武器稍作滿意。
上頭的玻璃碎片還沾著斑駁血跡,燈光照射下,與她清麗精緻的臉形成鮮明對比。
像極了恐怖電影拍攝現場。
她垂眸睥睨躺在地上的光頭男人時,宛如像在看一條死狗:“你們幾個,一起上吧,別磨跡。”
倒反天罡。
手下們面面相覷,有點被唬住,不敢上前。
同時被唬住的,還有硬要擠湊在周墨時身邊吃瓜的溫祁笙:“這位武打巨星究竟什麼來路,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她這麼牛?”
周墨時不置可否,眼神精準捕捉蘇繁星的指尖。
由於捏得太過用力,已然泛起了白。
“嘖,紙老虎。”他嘲弄一笑,指尖已然捻上袖口,往上折了折,露出手肘上的肌肉線條。
這動作落在溫祁笙眼中,他意識到什麼,錯愕地拽住周墨時的手:“哥,你幹嘛呢?別忘了這是在港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已過了那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年紀了哈。”
周墨時扯了扯唇角,看白痴的眼神藏也藏不住:“誰說我要去打架?”
“?”溫祁笙滿頭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