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溫意的話就戲謔道:“以意姐您的身價,我們二爺跟您提聯姻,豈不是糟踐?”
“哈哈,誰不知道週二爺平時身邊只給我們意姐幾分薄面啊,這要是娶回家,怕不是一輩子耳根清淨不了咯——”
“是啊,二爺這不是政治聯姻嘛,不過......這港城蘇家,我怎麼沒聽過有蘇小姐這號人物?”
幾人的竊竊私語,逐漸擺到了檯面上,話說得還不太好聽。
蘇繁星倒是沒什麼,反正她從小到大接受過的惡語相向,比這些話過分多了。
可攬著她腰間的手明顯收緊。
她順著方向望向周墨時的側顏,男人唇瓣繃直,眼底中的笑意消散殆盡,剩餘的全是涼薄。
剛想拉拉他的衣角,勸他別因為她跟這些人置氣。
卻只聽溫意的聲音搶先響起,“你們幾個,別胡亂揣測,看看墨時的臉色都不好了。”
一句話,似是在幫蘇繁星說話,壓了壓周墨時的怒火。
實則,是在間接默許他們話中對蘇繁星的閒言碎語。
高階綠茶啊——
蘇繁星混跡娛樂圈幾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又是看在周墨時的面子上,根本不想多與這溫意多計較。
奈何有人喜歡跳臉跟她犯賤,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她伸手,拿起周墨時桌上的酒杯,大大方方地勾唇一笑。
“不好意思,我年紀比較小,這二爺帶我來這種大場子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只好在這裡敬一杯,給各位哥哥姐姐們賠個不是了。”
“姐姐”二字,她咬得很重。
很明顯,溫意聽懂了她在暗諷她年紀大,面上虛偽的笑意差點快要掛不住。
可徹底讓她笑容消失的,還是周墨時接下來的舉動。
蘇繁星把那酒杯放在唇邊的同時,周墨時幾乎是沒有半分猶豫,自然地搶過她手中的玻璃杯。
“身體不要了?喝什麼喝。”掛著薄薄冰霧的酒杯被擱在桌上。
周墨時不是聽不懂溫意的那些話,只是往日裡,他只當溫意性子爽朗,能當朋友一場,又給溫祁笙幾分薄面,自然而然默許了她的所作所為。
可如今那些人的胡言亂語,顯然是順著溫意的話說的。
怎麼,他才離開京城多久,這些人就光明正大地合起夥來欺負他的人了?
酒杯被他用了些力氣,甩在桌上,發出“砰——”地巨響。
周墨時看著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語氣卻陰森可怖至極:“我做事,什麼時候還需要跟你們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