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人。
唯有在鼻腔充盈著熟稔的橘子氣息時,才微微給她些許安全感。——是周墨時在抱著她。
潮..紅臉頰蹭在周墨時裸..露在外的肩頸交接處,冰冰涼涼,舒服得不像話。
齒縫之間下意識溢位的低聲哼吟,更是讓正在開車的徐初,默默地調大了音樂的音量。
她倒是舒緩了,周墨時卻顯然不太好受。
溫香軟玉在懷,又是他心心念唸的紅玫瑰,他是正常男人,不是柳下惠。
蘇繁星蹭得起勁,燥熱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周墨時喉間滾了滾,忍著將這人生吞活剝的衝動,咬牙切齒:“別亂動,馬上就到醫院了。”
誰知道懷中的女人聽見醫院二字,像是被戳中了潛意識的回憶,桃花眸微微睜開,眸色渙散,話中滿是抗拒意味。
“不要......我不要去醫院......”
“......”
周墨時太陽穴青筋暴起,卻又被她磨得沒辦法,只得收緊手臂,將她的身體再向自己壓了壓,彷彿要融進骨血一般。
看向她消瘦的臉頰時,他嘆了口氣:“徐初,回酒店吧。”
從小到大,周墨時就深喑一個道理,縱容別人,就是委屈自己。
卻未想過,有這麼一天,他也會甘之如飴地為某人做到如此地步。
來到酒店的第一時間,周墨時就將喊著好熱的蘇繁星放進了浴缸中。
花灑將冰冷自來水盡數灑落,淋在蘇繁星身上,她下意識探頭,用臉去接這難得的舒暢。
冬日的水,刺骨的冷,逐漸溢滿浴缸。
蘇繁星被泡在之中,卻覺得還不夠,還不夠將她體內的燥熱帶走。
白色的襯衫被浸溼,透出裡頭的黑色內襯,她全然不知自己的誘人,還在軟綿綿地偏過臉,露出蔓延在耳廓上的紅。
垂下的眼睫如蝶翼般顫著,溼漉漉的眼眸像是能盛下全世界的美好。
周墨時只寥寥望了一眼,只覺喉間乾燥得厲害。
怕她感冒,他沒敢讓蘇繁星泡太久,幾分鐘後就要去伸手撈她。
開口在耳邊哄她時,嗓音啞得嚇人:“出來,你要是生病了,別想我再放你出去拍戲。”
這句話極其慣用。
方才還在胡亂掙扎的蘇繁星立刻停了動作,乖乖攀上他的脖子,任由他託著自己的腰將她從水中撈出。
肌膚突然接觸空氣,她才遲鈍地感覺到冷為何意。
衣服黏在身上,難受得要命。
她手指已經沒了知覺,抻開胸口的紐扣時,力道沒控制住,直接扯開了一大片雪白。
周墨時臉色變了變,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卻沒想到,她不走尋常路,身體直直地向他撲來。
周墨時一個腳滑,竟順著她的力道,直直地被撲倒進了浴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