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舉並未回答雨師,而是傳出聲音;“你的腐敗不是停止了,而是停滯,因為真虛之間,沒有時間法則…萬物腐朽法則便對你沒了效果,你是不是想起來點什麼?” 鹿角巨人冷漠的眼神突然劇烈晃動;“不…不能敗!我要殺!殺回去…屠盡炎部黃部!蚩尤才是天地共主…” 此刻鹿角巨人的狀態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仰天嘶吼,聲浪震的天空灰霧散去,露出漆黑一片的暗能量。 此地,無天。 安靖舉趁此功夫法天相地散去,九道身軀合一,一把抓住衛林封跋射而起,猶如一把利劍朝著遺蹟深處地域而去。 他沒忘記自己的目地,將衛叔帶出去,而不是與這舊神死磕,這舊神回不到真界,放逐之神,與其拼命不合算。 “小安…幾分把握,我爹有沒有事…” 安靖舉看著一閃而過的晦暗大地,冷靜的聲音透出;“衛叔沒事,我感應到了業獄混沌之氣波動,慾望魔主也在這。” “是敵是友?”衛林封意外道。 “還用說麼,作為神魔宿主,祂完全可以捨棄你父,沒必要淌這渾水,與舊神對上,即使祂是業獄魔王,魔教新神,也不一定全身而退…我們來這沒發現大戰,便證明這慾望魔主並未與雨師正面交鋒,祂在等我與祂聯手…” “祂知道你會來?” “這慾望魔主在魔界很不簡單,願意入這舊神遺蹟,不是因為你爹是祂的神魔塑殼,而是因為你爹與我安家在真界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顆棋,祂不會棄的…” “你爹在真界使用了祂留下的魔界魔盒,獻祭生機化作力量,契約便成,只是你爹強行在還是人的時候撬動超越人體極限的潛力,榨乾了自己生機,所以這契約成了也無用,因為你爹是死人,但你用煉氣士一脈的魂祭,獻祭所有在豫雍交界戰死的鎮魔大營兵士三魂七魄,將你爹執念生生凝聚,軀體復活,對慾望魔主來說,死棋也變成了活棋。” “只要衛叔沒消逝,他就是我的長輩…這贏殤也有了威脅我與我安家交涉的資格。” 衛林封語噎;“我從小與父生活在雍州,鎮魔大營,荒山野嶺,除了鎮魔大營兵士,就是一個懸浮空中的巨大門框,上面懸掛著安叔屍體,四處什麼也沒有,哪也去不了…除了練刀,便是練槍…我只有父親。” 安靖舉眼眸餘光看向自己手中的衛林封,似是能感同身受一般,開口道;“父親只有一個,親人…很重要,我懂你,復活衛叔,沒什麼錯,我也未覺得你給我造成了麻煩,我走這一趟,便是要保住還在我們生命中存在的…不是嗎?” “小安…” “你信我,我便要助你,你可是鎮魔大營將軍,雖鎮魔建制已經名存實亡,但這是衛叔傳給你的,若你走上塵界那不知名的煉氣士一脈,在真界,意志不止與我安家站在了對立面…更是新神教派的必殺名單,明白嗎?” 雨師屏翳仰天嘶吼一陣,突然低頭,看向安靖舉飛向深處。 瞳孔中一層層水霧盪漾。 身軀滑落的水珠更加密集起來,烏雲再次出現,遮蔽遺蹟大地… 一腳踏出。 下一刻,縮地成寸,巨大身軀便出現在了安靖舉身前。 水霧翻湧的腐爛手掌,似乎蘊含著滔天巨浪,一掌拍出。 “嘭…” 瞬間將安靖舉身軀橫抽出去。 安靖舉在空中翻轉間,背部血肉模糊… 他在一瞬間便祭出了九彩石鍾,但還是被這一掌震的肉身出現巨大傷勢。 為了護住衛林封在半空一瞬間轉身,承受了大部分力量。 安靖舉止住身影后,一揮手,將衛言忡放下,九彩石鍾“轟”的一聲罩在其身軀之上,化作九彩光芒閃爍的透明罩。 神性被徹底激發… 堅不可摧。 而安靖舉則是拔出赦令天下的魔紋長刀。 看著天空再次聚集的烏雲。 天煞元神離體咆哮,不受壓制的穢天之力,使得整片天空飄蕩灰燼…將這雨之法則破滅,烏雲都被這混沌法則之力侵蝕。 雨師屏翳飛來,手指上凝固一滴紅色的水珠。 這水珠在祂體型伸出的手指對比下,與人差不多大。 虛指一彈。 朝著安靖舉呼嘯而來。 紅色水珠爆發一股滔天的滅殺氣機。 安靖舉架起長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