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也是同意李老太太的想法的。李守和李清連忙張口,可到嘴邊上了。也只是低低的叫了一聲。
馮氏和韓氏也不鬥嘴了。都討好的湊到李老太太跟前。
“娘。你看您老人家生什麼氣吶。氣大傷身的。”
見韓氏這麼說,馮氏哪能讓韓氏一個人裝好人。
忙也道,“是啊。娘。您老人家可得好好養著身子,有啥活跟俺說聲就行。這三郎娶完媳婦,四郎也快了。到時候二郎媳婦再爭氣點,爹和娘可就是兒孫滿堂了。多好的日子啊。”
韓氏撇了撇嘴。卻只能點頭,“是啊。娘。您看石頭多乖啊,整日裡就想著跟孃親。”若不是為了哄好李老太太,韓氏哪裡能忍著馮氏呢?
李老太太冷笑了一聲,“我是要死了怎麼的?”
韓氏和馮氏一聽。忙道,“娘,兒媳不是那個意思啊。”
見李老太太面色不改。韓氏咬了咬牙,狠狠的捏了自己腰側一下。疼的立馬就掉了眼淚。
馮氏雖然看著馬大哈。心裡卻細密的很。若是今兒個李老太太這話傳出去,外面指不定怎麼說她呢。
見韓氏眼淚這麼快就掉下來了。馮氏忙乾嚎起來。
“娘啊,您這話可折煞兒媳了。”
韓氏見馮氏乾打雷不下雨的,本想諷刺兩句。可只能生生忍了下來。要知道李老太太可是關鍵。若是能把李老太太哄好了,她不介意跟馮氏配合一下。
眼看要出正月了。大兒媳婦和二兒媳婦卻都哭上了。李老太太有心拿捏,卻也只能點到為止了。
“行了。大過年的哭啥。還想一年不順怎麼的。”
雖然李老太太語氣不好,但韓氏和馮氏心裡都鬆了下來。這要是傳出去,兒媳盼著李老太太死。那她們可都沒啥活路了。
韓氏回頭給了李守一個眼色,李守忙憨憨的笑了兩聲,“爹,娘。別生氣了啊。本來也沒多大的事。”
李清見李守這麼說了,心裡就明白李守的意思了。這麼多年的兄弟可不是白做的。也跟著勸了幾句。
李老爺子和李老太太說到底也只是想嚇嚇李守和李清,見兒子兒媳都低頭了。李老爺子也沒在說什麼,哼了一聲。就跟李老太太回屋去了。
大房和二房又互瞪一會,但也怕李老爺子再生氣,把他們淨身出戶了。就都回各自的屋子了。
馮氏一進屋,就看見李蘭和李花發呆,心裡就更氣了。
“白疼你們兩個了。啊,就看著你們娘在外面受欺負。李杏那德行的,還知道護著那賤人呢。你們可倒好,就在屋子裡一呆。白眼狼。”
李清是家裡孩子最多的。三個兒子,兩個閨女。秉著閨女早晚是潑出去的水,李清對李蘭和李花一直都是淡淡的。說不上疼,也說不上不疼。眼見馮氏拿李蘭李花撒氣,剛想說兩句,可聽馮氏的話,心裡對李蘭和李花也不滿起來了。
看看,果然是要潑出去的水。自己家人受欺負了,只知道自己躲起來。
當下也沒攔著。
馮氏說到底也是跟韓氏生氣,又有李杏護著韓氏做了對比。一回屋見李蘭和李花跟沒事人似的。能不生氣嗎?可要是真打罵,馮氏還真不忍心。見李蘭和李花捱罵了也不吱聲。只嘆了口氣。就進裡屋去了。
韓氏這頭回了屋,也沒看李杏傷的咋樣。倒是大郎媳婦讓大郎喚了李杏去了她屋子,細細的安慰了幾句。
大郎媳婦正在做月子,頭髮油油的,屋子裡還一股子怪味。李杏眼裡閃過一抹厭惡,只垂著頭乖乖的站在大郎媳婦跟前。
大郎媳婦是個利索的。可眼下正做月子,哪裡能粘得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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