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瑩心中的厭惡情緒升騰,終究壓不住顯露神色,想要起身又被陳一萬抓著肩膀摁下來。
她叛逆心升起,開始毫無章法地掙扎,手腳被陳一萬困住。
屋裡的男人們大都喝得快醉倒了,看到她反抗,反而越興奮。
特別是陳一萬,征服欲上來,便像貓逗老鼠般隨她動作,反正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眾人看熱鬧的起鬨歡呼聲不絕於耳,眼見著忍不住的隨手抓了一個女奴,拖到身下,開始撕扯衣衫。
就在這一片胡鬧喧囂聲中,門外幾道沉悶的聲音響起,淹沒在其間。
門口的陳觀雲割掉最後一個守衛的喉嚨,拖住他倒下的身體塞到轉角處,又悄無聲息地回來。
李超然衝他豎起大拇指,兩人配合的很默契。
無人注意門開啟又關上,兩名著黃衣的守衛低頭走入屋內,分開兩道衝著那幾個醉酒的男人走去。
不論是在笑鬧的還是在無恥聳動的人都在一瞬間定格,酒杯墜地,酒水撒了一地。
帷幔輕飄飄的晃動著,人影遊動,那些畜生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時,已經紛紛失去了生命。
有那未死絕的人,也已經倒地,只剩下眼珠子瘋狂轉動想要求救,可是嘴裡已經吐不出一個音節,目光從恐懼變得驚訝迷茫。
善瑩被陳一萬拽著頭髮往下按,她使勁掙扎著,那隻刀鞘就在她眼前,她的掙扎突然停止。
陳一萬剛納悶怎麼小老鼠失去鬥志了,手掌往下要去掐住她的脖子看看怎麼回事。
他已經碰到了她脖頸處那溫熱滑嫩的肌膚,卻在下一秒停頓。
陳一萬的瞳孔瞬間緊縮,手臂一揮,把身上的女人掃到了地上,他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腹部。
那裡插著一把匕首,是他腰間常掛的匕首。
“賤人!你找死!”
善瑩逃脫了惡魔的手掌,她反應很快,這一刀不致命,還需再補幾刀才行。
她站起來上前,陳一萬看出她的意圖,怒氣升騰,咧嘴冷笑,蒲扇般的手掌帶上了幾分內力朝她扇去。
善瑩只覺自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飛出去,然後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她嘴角溢位鮮血,抬頭看到陳觀雲。
陳觀雲周身殺氣騰騰,接住善瑩,摸到她冰涼了手臂肌膚,也聞到她身上濃烈的酒味。
此時,屋中情景大變,先前的淫穢聲已經被呻吟聲代替。
地板上血液流動,匯成一股一股的,好似岩漿流動。
那些畜生們已經失去行動能力,只能躺在地上看著自己的血液流盡,慢慢等待死亡。
女奴們似是嚇傻了,緊緊抓著衣服顫抖著往角落裡靠。
陳一萬看到站在中間的趙觀雲,懷裡抱著他的女人,眼珠顫動,氣血翻湧,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嘴裡罵道:“狗雜種今日有種了?敢碰老子的女人!”
趙觀雲把善瑩輕推給李超然,直接朝陳一萬撲過去,一把長劍自左手換到右手,拼盡全力,猛然向他心窩刺去。
長劍當胸而入,貫穿後心。
陳一萬因為過於震驚用力睜大眼睛,眼球瞬間血絲密佈。
他低頭便能看見那把長劍,那是他懸掛在牆上的自己的劍,恐懼終於衝上心頭。
他再次抬頭看向趙觀雲,狗雜種是什麼時候恢復武功內力的?
他越過趙觀雲努力想要再看一眼善瑩,只見她朝他露出嫌惡的眼神,那眼神那樣直白,那樣熟悉,那樣令他不甘心!
他的臉色又紅又白,身體緩緩倒下去。
善瑩望著這一幕,緩緩吸了吸鼻子,心中快意上湧,眼淚瀰漫眼睫。
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