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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很?冷漠,會?對?她?所有的舉動都無動於衷。
霍玉蘭和牧引風“鬧”,手指不老實地在他身上撓癢癢。
牧引風再怎麼?想裝著一本正經,也頂不住霍玉蘭不斷地騷擾。
最後他推拒不成,被霍玉蘭壓著頭按在自己的腿上。
“你累了,歇一會?兒。”霍玉蘭的手指穿梭在牧引風的長髮之間,他的頭髮在拉扯中又散開了。
牧引風枕在霍玉蘭的腿上,撐著手臂想要起身,但是被霍玉蘭死死按住甚至抬起一條腿夾住了腦袋。
“你……唔。”霍玉蘭把牧引風的嘴給捂住了。
莫寧的眼皮突突直跳,嘴角不斷抽搐,後視鏡上對?上了霍玉蘭的視線,那表情十分難以言喻。
這女人的手段……未免太流氓混蛋了。
可?是他還沒等幫自己的老闆說一句話,就發現牧引風竟然真的趴在霍玉蘭的腿上不動了。
霍玉蘭的手指輕輕按揉在他的腦袋上,從剛才的強迫變為哄勸:“這些天都沒有好好休息吧?到家還得一個小時?左右,先睡一會?兒,回去好有胃口吃東西。”
人在極度的睏倦過後是沒有什?麼?食慾的,牧引風的臉基本上已經在剛才的撕扯當中丟盡了。
有些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哪怕你長得像一個雲端的神仙,也能拉著你在地上打滾。
牧引風長得再怎麼?樣像一朵不可?攀折的高嶺之花,卻也是個渴求“親密關係”的普通人罷了。
牧元蔓女士從小到大教會?他的都是掠奪和侵佔,都是用盡各種手段去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牧元蔓從來沒有教過他如何處理親密關係,他像一張看上去黑實則換個角度是一片白的紙張。
霍玉蘭窺見了他真實的色彩,強勢擠入他的世?界,觸控到了他的底色。
那麼?她?手中拿著的筆,揮出什?麼?顏色,牧引風就會?染成什?麼?顏色。
他甚至以為他們這樣是正常的,枕在霍玉蘭的腿上不動了,頭髮都散落下?來遮蓋住了半張臉,也遮蓋住了他最開始不適應但很?快就變得安靜安然的神色。
“腿放起來,這樣扭著多難受啊?”
霍玉蘭傾身,拉著牧引風的雙腿放到座椅上。
這車子的後座非常寬敞,當然了牧引風的腿依舊是伸不開的,可?是蜷縮著放在座椅上,也比扭著要舒服多了。
尤其?是牧引風的腿雖然因為心理的原因不能動,卻不是沒有感覺的。
會?麻會?痛,被霍玉蘭掐著拉起來的地方會?盪開層層疊疊的酥軟。
他像一個大號的小孩,蜷縮在後車座上枕著霍玉蘭的腿,很?快就在車子的搖晃之中昏昏沉沉。
他像個撥開了蚌殼,露出了內裡?珍珠和軟肉的河蚌,軟綿綿地漂浮在名為“霍玉蘭”的水中。
他沒多久就真的睡著了。
而莫寧等到確認牧引風徹底睡著了之後,才從後視鏡之中看向霍玉蘭說:“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哪怕是騙,你最好能騙到底。”
莫寧看著霍玉蘭放在牧引風頭上摩挲的手指,有一種自己從小照看的小孩落入狼口的不適感,卻也無可?奈何。
莫寧能看出來,牧引風和這個女人之間,確實有旁人難以插手的感情在滋生?。
他的未盡之言全部都是威脅,可?他終究沒有說下?去,霍玉蘭心照不宣地勾了勾嘴唇。
莫寧收回了視線專心開車。
霍玉蘭靠在後車座上面,根本就不介意莫寧的話,她?是真的喜歡牧引風,這一點她?不騙人,就算騙人的話,她?會?害怕莫寧的威脅?
車子平緩地在路上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