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戲謔的態度讓人很難跟她發火,“說正經的,僱還是不僱?不要的話我就讓她去三把掃帚了,羅斯莫塔正打算招幫手。”
阿不福斯冷哼一聲,勾了勾手指,領秋和金妮來到了客廳。客廳佈置非常簡樸,除了桌椅之外只有一座小壁爐,上方掛著一隻沒有指標的鐘表和一張巨大的油畫,畫上有個金髮女孩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屋子。
阿不福斯從酒窖裡搬上一個沉甸甸的木箱,裡邊傳出玻璃瓶碰撞的脆響。他粗魯的把木箱扔在地板上,轉身對金妮說:
“漂浮咒會用吧?”
金妮用力點了點頭。
“很好,就用漂浮咒搬運,中途掉下來也不要緊,瓶子是加固過的。”
阿不福斯說著走到壁爐前取下鐘錶,開啟錶盤,拿出兩隻指標安放在裡邊,讓時間指向兩點三十分左右,當他把表再次掛回牆上的時候,油畫裡的女孩眨了眨眼睛,站起身來,在她身後出現了一條通道。
“跟著她,她會帶你去找一個叫巴希達?巴沙特的死老太婆,把這箱斯諾維莎給她,別忘了酒錢,二十加隆。”阿不福斯挪過一把椅子,讓金妮爬到壁爐的平臺上,又把木箱抬了上去,“要是你幹得好,我就考慮考慮讓你留在這賺幾個小錢。”
“我一定用生命捍衛箱子!”
金妮偽裝出一副非常靠譜的神情,信誓旦旦地念出咒語。她跟著油畫裡少女走入畫中,花了好大力氣才保持住木箱的平衡。
“金妮,不要在巴希達那呆得太久。”
金妮聽到秋的告誡,回頭看看,發現秋和阿不福斯的身影正在一點點變小,很快就像沾了水的水粉畫一樣模糊成一團,消失了。通道的光線也越來越暗,不一會只剩下金髮女孩周身籠罩的一層光芒。
金妮緊緊跟在女孩身後,她很想跟她說說話,驅散緊張的心情。
“我叫金妮,你叫什麼?”
女孩沒有回答。
“你怎麼不說話?畫像都會說話,我爺爺的那個還會唱小調。”
不管金妮怎麼搭訕,女孩依舊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彷彿身在另一個世界。
金妮討個沒趣,但並不覺得懊惱,她看著女孩柔光閃閃的背影,想了半天,又說:
“你是阿不福斯年輕時候的女朋友吧?怪不得他把你掛牆上供著呢。”
女孩還是沒有說話,但她回過頭來,簡簡單單地微笑了一下。
那一刻,黑暗的通道被她照耀的像是冬日裡雪後的白晝。
巴希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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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諾維莎也叫一尺船,是種用杏子提取的烈酒,最低也有五十三度。據說寒冷地帶的壯漢特別偏愛它。他們把這種酒倒進小玻璃杯裡,一樽一樽列出一尺,大概十二三樽,每樽至少兩品特。能一口氣喝掉一尺的人極為罕見,每次出現這樣的奇人,大家都把他當成英雄膜拜,並冠以“一尺海”的美稱。
巴希達基本上每隔一週都會弄箱斯諾維莎,每箱大概一百二十多尺,沒人知道這些酒最後到哪去了,也沒人在乎。
金妮同樣不在乎這些酒的去向,她現在只想坐下來好好歇歇。黑暗中的旅途持續得太久了,她一直舉在空中的胳膊完全失去了知覺。
疲勞和急躁誘使金妮胡思亂想,她總結了之前十二年的經歷,得出了這麼一條結論:
我的人生每隔十分鐘就會遇到一次不幸!
這條真理使金妮頓時痛不欲生,突然不想再前進一步。
巴希達?巴沙特……秋和阿不福斯都不願去的地方,也決不會有什麼好事等著我……搞不好再欠下一筆外債,我這輩子也就交待在霍格莫德了……我在這打五十年的零工,然後死了,他們在我的墓碑上